相比徐家,沈家才是改變龍山所的關鍵。
“喲,丁香姐姐,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秦玉蓮對丁香的到來,依然如同以前的客氣,丁香卻從她表情中發現了一絲淡淡的疏遠。
“玉蓮妹妹,我這在家閑著也是無事,沈越也回來了,不知兩孩子的婚事,你如何考慮?”丁香沒有客套,直接進入正題,“之前沈越到我家,表達了希望盡快跟嬌兒完婚之意。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得問問玉蓮妹妹的想法。”
秦玉蓮臉色一僵,臉上很快浮現笑容掩蓋,“此事越兒倒也提了,本是好事,奈何我家老爺尚未歸來,老爺未在家,孩子成親,這事情……”
丁香心中頓時沉到了穀底。
之前秦玉蓮一直希望盡快讓孩子完婚,沒落的沈家,沒有比徐家更好的婚配對象了。
現如今,居然用沈得富來搪塞,誰都清楚,沈得富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了。
“這倒也是。不過得富大哥出海,早誤了歸期,若是去了西洋,得數年後方能返回呢。”丁香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也不會揭穿秦玉蓮。
沈得富出海遲遲未歸,大家都清楚意味著什麼。
“即使如此,也隻能等!我家越兒跟你家徐嬌都還小嘛!”秦玉蓮淡淡地說道。
她顯然忘了,半個月前,她上了徐家門,說沈得富出海遲遲未歸,或許遭了不測,沈家不能無後,希望兩孩子早日完婚,免得沈家斷了香火。
現如今,這態度,讓丁香清楚了,沈越說的並非假話。
秦玉蓮沒有挑明,她自然也不會挑明,便也不再說此事,開始跟秦玉蓮說女人之間的話,說沈家給龍山所帶來的變化。
沈越從徐家出來後,在跟他一起出海的總旗楊山帶領下,兩人騎馬向著定海縣方向而去,幾十裏的路途,騎馬也不到兩個時辰。
一路上,楊山把自己了解的馮震情況介紹了,特別是他不僅不克扣軍戶糧餉,不巧取豪奪軍戶土地,倒讓沈越有些佩服。
“小子沈越,見過千戶大人!”麵對馮震,沈越還真是有些好奇,見到眼前魁梧的漢子身上穿著補疤的便服,更是佩服,把原本準備的百兩銀子銀票換成了千兩遞給馮震,“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馮震跟徐耀宗是親家,沈越跟徐耀宗三閨女有婚約,雙方也算親戚。
沈越掏出銀票,一開始馮震以為不過是五十兩甚至二十兩的銀票,看到數額後,不由一驚,反而不敢接銀票了。“賢侄如此重禮,老夫怎敢收下!”
第一次見麵就給出如此重禮,所求之事定然不小。
馮震不是不希望銀子多,而是有的銀子,他不會去拿。
“小子來得匆忙,未曾準備禮物。初次拜見大人,些許薄禮,不成敬意。大人高風亮節,著實令小子佩服,何況,咱兩家也算是親戚……”沈越很是誠懇地說道。
馮震這樣的人,是值得他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