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也會……”秦玉蓮倒還真的心動了。
張家提出的要求,確實是讓她心動。
若能讓徐家主動退婚,沈家不用背負罵名,著實是非常好的一樁婚事。
對沈越的未來或整個沈家的未來,找更有背景的張家聯姻,無疑是最合適的,張善祿是商人,他三叔是當朝二品大員啊,其能量,那是手下人都沒幾個的衛所千戶能比的?
任何一方麵,徐家都沒法跟張家比,張善祿隻有一個閨女,老了後,百萬兩銀子的家資都姓沈了。
“張員外,你家就一個閨女,招一上門女婿繼承香火更合適。”秦玉蓮試探地問著。
沈家九代單傳,就沈越一根獨苗,讓沈越到張家上門,斷然是沒可能。
聽聞此話,張善祿臉上苦澀一閃而過,笑著回答,“我們這一代兄弟眾多,雖然我隻有巧兒一個閨女,倒也無需擔心香火之事。”
“你家閨女屈尊下嫁沈家?”秦玉蓮眉頭飛揚起來,“我家越兒被革去了功名,著實有些配不上貴府千金。”
不用沈越上門,自然這樁婚事沒了問題。
為了兒子的未來,為了整個家族發展,作為沈家主家之人,她有何不同意?
“沈公子被革去功名之事本就蹊蹺,自可向知府衙門或巡撫衙門申訴。”張善祿道,“我相信此事定能還沈公子一個公道。”
張善祿也是醉了,若非三叔吩咐,他至於如此厚著老臉跟祖輩一個舉人都未出的小家族說此話?
不僅把閨女下嫁,還得為其安排未來。
“如此甚好!”秦玉蓮開心地笑了起來。
再多的銀子,都不如有功名在身。
萬貫家財,不如一七品官職能光宗耀祖。
在秦玉蓮心目中,沈越雖有六品官職,不過那是武官,甚至不如七品縣令。
“不好!”一直看張善祿表演的沈越,聽到老娘一點原則都沒有就同意,自然要反對,“娘,孩兒跟徐嬌已私定終身,若是退親,許三小姐以後如何做人?以她之剛烈性子……”
著實沒有了辦法,沈越也不管此話的後果,隱晦地說他跟徐嬌已私定終身,如此一來,兩家退親,將會逼死徐嬌。
“徐嬌本就是不守婦道之人,一介女流,整日舞槍弄棒,即使嫁了人,如何相夫教子?”秦玉蓮柳眉倒豎,冷聲嗬斥沈越。
她對徐嬌本就不喜,若非沈家敗了,如何可能同意跟徐家結親?
“娘,您說這話,孩兒就不樂意了!舞刀弄槍怎麼就成不守婦德了?商朝女英雄婦好,漢朝替父從軍的花木蘭,隋朝譙國夫人,唐朝平陽公主等,哪一個不是巾幗英雄?”沈越打斷老娘的話。
再繼續下去,老娘或許就跟張善祿達成協議了。
“那又如何?滿朝武將,打仗難道缺了她一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品行端正,賢淑良德!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好的婚事,兒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秦玉蓮當即大怒,婚姻大事,自然是她這當娘的說了算,哪能讓沈越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