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拚了,啊!”徐小虎趁著幾人護在薛平川身邊,縱身躍起將李恒撞倒,然後狠狠地咬在李恒的右耳朵上,用力一撕將對方半隻耳朵咬了下來,然後鮮血淋漓地嚼了起來。
“啊,救命啊!疼死老子了。快來把這個小崽子給我弄死,我要讓他償命,讓他償命!”兩個校尉見狀忙把徐小虎打翻在地,李恒捂著右耳痛得滿地打滾。
薛平川喝道:“行了,把李恒帶去包紮。”揮手讓人把李恒帶走,他看著徐德利問道:“徐德利,本官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給血手盟通風報信?你若是如實招來,本官可以給你兒子留條生活,也不枉你做了幾十年的坐探。如果不招的話,你應該知道北鎮撫司的七十二般刑具,就不是不知道徐小虎能不能撐得住。”
徐德利看了一眼已經被打成重傷的徐小虎,眼睛閉上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毫無生氣地說道:“是我貪圖血手盟給的錢,提前給他們通了消息。請大人饒了小虎的性命,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爹,我知道不是你幹的,你不要認啊!我不怕死,我要陪著你和娘!”徐小虎用力搖著徐德利的胳膊。
“小虎,這件事是爹做的,你不要說了。是我對不起大人,對不起你和你娘。”接著徐德利又向薛平川說了怎麼和血手盟接上的頭,拿了多少錢藏在何處,然後認命般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薛平川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把他們分開關著,等本官下次再來審問。”然後,轉身離開。
徐德利見狀掙紮著說道:“大人,我什麼都說了,您可要放過小虎啊。大人,求你了!饒了小虎一條命吧……”
薛平川回到房間,端著一杯茶喝了起來。許安平看了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道:“大人,徐德利可能說了假話,明顯有很多東西是編的。他可能隻是想讓大人饒過徐小虎,才認下通風報信這件事主動求死的。”
“那你覺得是他給血手盟通風報信的嗎?”薛平川麵無表情地問道。
許安平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這個,屬下覺得應該不是他幹的,可能是在其它環節出了問題。”
“嗯,本官也是這麼認為的。行了,你去忙吧,我還要再想想。如果真的不是他,那就給他留條命。”薛平川放下茶杯說道。
許安平躬身告退。他走在廊道裏,忽然想起來可能是打聽消息的人走漏了風聲,被血手盟的人察覺了,於是轉身回去準備告訴薛平川。來到房間外,聽到薛平川正在吩咐人。
“你帶人去把徐德利一家殺了,不要留活口,晚上沉到運河裏。記住,不要留任何活口,否則你也沉了運河陪他們吧。”
“是,大人。小人知道該怎麼做。嘿嘿……”李恒陰笑著回道。
“還有,許安平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你就說我已經吩咐把他們給放了。”
許安平聽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