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出現時鋼琴以和弦輕輕地表現出幽靜的森林,杜鵑的啼聲在單簧管的模仿演奏下栩栩如生。一種和諧寧靜的大自然與前一段的聲嘶力竭又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和心理感受。
10.鳥舍(TheAviary)
弦樂器奏出的顫音呈現出群鳥振翅高飛的畫麵,隨著音樂的不斷發展讓人聯想到樹林其間不斷地有小鳥在跳躍在歡唱。
11.鋼琴家(Pianists)
對比前麵的生動,靈趣,突然出現的車爾尼的鋼琴簡易音階練習在此反複彈奏。顯得十分突兀,生硬單調的不斷重複讓人感覺生氣全無。
12.化石(Fossils)
音樂又一次變得靈動,有生趣,時不時用木琴幹枯但明亮的音色再現了出來;加之與鋼琴的配合顯得非常有童趣。
13.天鵝(TheSwan)
優雅、高貴的天鵝形象在鋼琴寧靜的旋律下緩緩呈現,大提琴的加入,讓人感覺它是優雅的天鵝的化身,鋼琴的伴奏象征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14.終曲(Finale)
與第一部分序奏音樂首尾呼應。這時更像是一場大狂歡的開始。整齊而有節奏的歡慶主題隨即出現,這支舞曲性旋律在其反複陳述過程中,還可以明顯聽到動物園裏幾乎所有的角色,都出來做最後的謝幕:快腿野驢搶先一步出場,母雞也緊緊跟上,然後是袋鼠,至於烏龜和大象,對這樣疾快的舞步可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待在一旁湊個熱鬧,充滿著生機。
就聖·桑的《動物狂歡節》這個作品而言,在藝術美的基礎本質層次,為我們提供了一個人為性的感性對象,這就是聖·桑的管弦作品《動物狂歡節》善用音樂的聲音、音色等象征性。以各種音樂語言模擬和描繪出各種動物的形象:獅王、母雞與公雞、驢子、烏龜、大象、袋鼠、水族館、長耳朵的角色、杜鵑、鳥舍、化石、天鵝以及與動物為一體的鋼琴家。
(二)中介本質想象中的形象係統
經過前麵分析,筆者對於這個作品還隻是存在於聽覺的感性體驗裏,必須借助想象將這些感性材料“立體化”。通過想象《動物狂歡節》逐漸變成充滿生機的動物形象,結合樂曲的創作技法,一幅歡樂生機極具有畫麵感的動物狂歡節出現了。
序奏及獅王的行進中威風有力的獅王;聒噪的母雞和公雞;快速奔跑的野驢;烏龜的緩慢悠閑;大象伴隨著輕快的圓舞曲扭動著那龐大的身軀,顯得既滑稽可笑又形象生動;有著驚人跳躍本領的袋鼠;碧波蕩漾的水麵、千姿百態的魚群在悠遊;怪誕的聲響表現了驢叫的刺耳和詼諧;幽靜的森林,杜鵑的啼聲;在波光粼粼湖麵上的天鵝。
如果僅僅停留在此還不夠,需要進一步縮短自我與作品形象之間的距離,為審美自我確證創造條件。
(三)自我確證的三個層次,非功利性的顯現
1.對生命的自我確證
作者把生機勃勃的動物與蹩腳、機械的鋼琴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那些隻會沒完沒了地彈機械練習的鋼琴家還不如動物園的動物有生機、有樂趣。從動物歡樂的情形獲得對自我生命力的確證,為自然界的這種生機歡欣鼓舞。有的欣賞者能從作品中水族館所營造的寧靜和魚兒自由自在遊來遊去的情形感聯想到在自己的生活之外,存在著一個如此生機活潑的世界,因此激活了自己的生活生機。欣賞者展開其想象,由此一個具有生命的自我確證價值的虛擬形象世界逐漸生成。
2.對生活經驗的自我確證
在音樂作品《動物狂歡節》中眾多的動物之中存在著一個鋼琴家,把鋼琴家放入動物的行列可以說是作曲家別出心裁的設計,與此同時也表達了一種極端辛辣的諷刺感。以此來嘲諷枯燥無味、令人疲倦的“車爾尼練習曲”。不平衡的感覺蔓延在整個樂曲的進行中,逼真地描繪出一個鋼琴初學者的那技巧生疏、漫不經心的機械般的練琴態度。筆者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常常希望在機械、枯燥的鋼琴練習中獲得有趣的、有目的性的練習。
3.對自由的創造力的自我確證
與對生活經驗的自我確證不同,對創造力的自我確證往往需要有專業的藝術修養。創造力的自我確證表現在藝術家和欣賞者身上。
首先,談談作者聖·桑創作《動物狂歡節》的背景和特色。1886年2月,聖·桑在歐洲各地旅行演出期間,曾在奧地利的一個小錢克爾德姆休息數日,恰逢狂歡節盛會。他的朋友請他為這個節日的音樂會寫一首新奇的作品。豐富多彩的民間生活激發了作曲家的創作靈感,聖·桑即以狂歡節為題材寫作了這部管弦樂組曲《動物狂歡節》。這部作品幽默風趣,它以誇張的音樂語言模擬和描繪了各種動物的形象,聽來別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