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要放鬆,輕裝上陣,不要背思想包袱。壓力大反而會影響成績,怎麼講呢,我覺得就是你應該舉重若輕,而不是舉輕若重.而且我相信你們,肯定沒問題”.
“嗯,反正就這樣了,多想也無益,到時候看運氣了。”她歎了氣,接著說:“不過我發現你說話挺有道理,挺會做思想工作的嗬。”
“是,我要是在部隊裏天生就是做政委的料.咱是有思想的人”
方圓咯咯地笑起來,她說不想提比賽的事情了,聊點別的,聊點開心的事.
“那該說什麼啊?”我問她。
“唉,你的意思你沒什麼跟我好說的唄”
“不是不是,我在想呢.”
“不用想了,你就裝吧。”
“要不比賽回來我請你們吃飯吧。”我把話題引開
“你就知道請吃飯,再沒其他比吃飯更有意思的事情嗎?”
“看電影?”
“你真實土到原始社會了。”她思忖片刻,說:“要看電影也可以,你看看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等我比賽回來以後咱倆個一起去。”,
“最近好象真沒什麼好電影,都國產片,你說我們國產電影還有法看嗎,千篇一律,毫無新意.我還是請吃飯吧,因為從北京回來請吃飯有接風洗塵的味道,而且我斷定你們一定會拿大獎,這就算為你們慶功了。”
方圓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倆又聊了十幾分鍾。她說她一直挺想家,今年暑假沒有回去,算起來都快一年沒見爸媽了,最近一直盼著早點放寒假.雖然在學校有很多同學老師,但是總覺得貼心的其實沒幾個,遇到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處理,身邊也沒幾個人可以說說知心話。她說這些引起我的共鳴,現在學校也不在是一方淨土,很複雜,是另外一個江湖。我便以過來人身份開導她凡事看開些,還講了我上學時幾個有趣的經曆,她聽了後笑的很開心。不過在接下來的她交談中,我始終保著恰到好處的客氣和禮貌,不過於親熱,也沒拒人千裏之外。我不想跟她玩曖昧,更不能流露出一些誤導她或導致她有想象空間的言語。
我告誡自己,必需要和她保持恰當的距離。
掛了方圓電話,躺下來後,我腦海裏不斷漂出一個女孩的身影。她顰顰婷婷,笑顏如花,宛若清月。
和她僅一麵之緣,卻似曾相識。
她不經意的出現,在我內心掀起一片漣漪,難以釋懷。
我不知到你有沒有這樣的體會或經曆,當你遇到有些漂亮的女孩,雖感官鮮麗,外表華美,卻覺得千孔一麵,缺發生氣,沒有讓你有異乎尋常的驚豔,通常這類女孩沒過多久你就忘記了。
我們也會遇到這樣的女孩,她在我們男人的一生所遇中鳳毛麟角,你初見時第一眼便讓你劈麵一震,婉若利器一般讓你內心為之一顫。你覺得她超群脫俗,與眾不同。你會浮想聯翩,覺得這就是你魂牽夢繞的人,是冥冥中應該和你有故事的人,是應該屬於你的人,是唯恐失之交臂的人。給你一種揪心的愛憐,一種恍然不知所措的驚歎。
我有過這樣的體會---在初見杜夕時。
我覺得,這就是一見鍾情吧。因為我相信一見鍾情。
晚上我睡得很香,還斷斷續續的做了一個夢,醒來卻將夢境忘得一幹二淨。窗外朝陽初升,雲霞飄渺。整個城市在慢慢醒來,街道積水已經退去,勤勞的環衛工把被雨水肆虐的馬路搞的幹幹淨淨。我起床為自己磨了豆漿,這大概是我在買回豆漿機一年後第二次用吧,第一次是剛買回來那天。我還煎了個雞蛋,不是很熟,但我照樣吃得津津有味。飯後,我幹幹淨淨精神抖擻的上班去了。
下班後江濤約我去打籃球,他最近忙著減肥,對此類體育活動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不過這場球打得令人沮喪。我們通常會喊幾個熟悉的球友和另外一幫人對抗,中場時我方隊友和對方一個球員發生和爭執,各不相讓,還差點動手打起來。多虧我和江濤跟對方其中兩個比較熟,拉拉扯扯費了好大勁才各自鳴鼓收兵。掃興之極,大家就散了。我和江濤在球場附近一家飲品店外邊喝冷飲邊看窗外過往的人群。
“他們素質太低了,打個球還直急眼,以後不跟他們玩了”一對年輕情侶從我們身邊走過,江濤左顧右盼,憤憤不平的大聲嚷嚷。’’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是有文化的人,幹嘛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很平靜:“咱們以後不跟他們玩就好了。”
“嗯,以後堅決不帶他們玩。”
一個衣著性感裝扮妖嬈的女孩從我們身邊走過,江濤扭著脖子跟著她轉動,直到那女孩消失,“這是個小姐”。他經驗豐富的樣子說。
“嫖客的眼裏滿世界都是小姐。”我不客氣的說。
江濤大笑,飲料都撒在褲子上。我倆每人喝了一杯後又各自點了一杯。我腸胃不太舒服好,第二杯沒敢喝,捏在手裏心不在焉的看窗外一個個色彩絢麗的廣告牌和琳琅滿目的商店。大街上人頭攢動,路人行色匆匆.馬路對麵的氣車美容店裏放著高亢的流行歌曲.江濤告訴我他培訓中心要增加賣樂器的業務,現在家長不僅讓孩子去學習,還把鋼琴和大小提琴等樂器買回家。總之對孩子很舍得花錢。按他估計賣樂器應該很賺錢。不過投資比較大,現在鋼琴最差的都要上萬,連進貨和場地租金、裝修等最少要兩百萬的投入。他手頭錢不夠,問我感不感興趣跟他合夥。我說我沒錢。.我說的是實話,我雖然有房有車,但那都是我哥給的。我每月的工資雖然不少,但是基本也不剩。
“你可以跟你哥借借,這點錢對我們來說是不少,對你哥這樣的大佬來說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