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上有問題就比較麻煩，一是他這個產品太單一，二是他這個產品質量是不是過硬在市場上有竟爭力，初步的看來，他這個產品的質量還是不過關的，生產起來受到條件的限製。投入大，產出少，這個資金就會越來越緊張，資金緊張，給工人的工資就會不及時，承諾的對現不了，工人的抵觸的情緒就大，管理的難度就加大，公司就進入到了一個惡性循環中。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薛工程師，進一步了解一下這個廠產品的一些情況”
派張科長和陳若湘入駐這個公司，說明他倆都是有能力的人，在這個公司隻是一天多的時間就看出很多問題來，也是啊，當局者迷，傍觀者清。
相成對這個公司了解多一些，好奇心就更大一些：“這個公司是個賠錢的狀態，為什麼還要這樣苦苦的堅持下去呢？立即關了，或者是轉產還少賠一些吧？”
“你知道什麼叫騎虎難下嗎？關了不幹了，那些貸款如何還？銀行聽說你這公司幹不下去了還不死命的讓你還貸款啊？”
“若湘，他有多少貸款？”
“私人的高息貸款還看不出來，銀行貸款不算很多，六百五十萬，新近才貸了二百萬，二十一號有一個二百萬到期，才貸這二百萬準備先還上二十一號的到期的二百萬，還上後再貸出來。公司的注冊資金是五百萬”
“不能停產，轉產也是不那麼容易的，新設備的投入不是一個小錢，所以他隻要是資金鏈沒斷，他就要咬著牙堅持，力爭把眼前的這個產品做強做大”
陳若湘笑著對相成說：“你不是說當老板挺容易嗎，把這個公司便宜賣給你，你來經營如何”
“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要想盤活這樣一個廠子，隻是心理上的壓力我也受不了”
“經濟形勢一不好，好多企業倒閉的，也沒見那個老板活不下去的，正常現象，所不同就是你可能會從富翁變成負翁罷了，欠銀行的貸款還不上，能把你怎樣？”
他們仨個人在這裏議論著，那邊電爐突然嘭的一聲響，電爐的中部嘩嘩的漏出鐵水來，隨即電爐不知從什麼部位噴出水來，熱氣蒸騰，工人們大呼小叫的一片忙亂。老韓人老動作卻敏捷，不知從什麼地方抄起一個水桶，把一桶水潑在流出來的鐵水上，霎時恍若大家進入到了一個雲霧繚繞的仙境。
小劉大聲喊到，“倒，倒，倒，把鐵水倒出來”
吊車吊著鐵水包開到爐前，電爐裏的鐵水已經漏出一半了，電爐下麵的坑裏已是半坑的鐵水，坑裏的鐵水象開了鍋一樣，還不時的嘭嘭的把鐵水崩起很高，鐵花四濺，飛出很遠。流出的鐵水很快變的凝固了，發出炙熱紅色的光。
張強和相成、陳若湘那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跑出很遠，緊張的問：“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操作室裏那個年輕的小工人，悠閑的背著手，走了過來。：“電爐沒打好，又漏了唄，這個爐才打好了沒十天呢，又壞了，不能幹了，今晚又可以早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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