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正說著，車間的東頭升起一團塵霧，扭頭看去，隻見一個工個拿著個大掃帚在那掃地。
相成和若湘趕緊走出車間來，那個和銷售經理李希望吵架的工人也一同被這團塵霧給驅散了，停止了爭吵。
李希望走過來對他倆說話：“下了班一起去吃個飯，按排好了”
沒等相成說話，陳若湘就堅決的反對“不行，不行，我們還有事兒，謝謝你們的好意，不去了”
“沒別人，就你們仨個加上老板和我，咱們——————”
“李經理，張保管還來嗎？我的**子需要加點油，誰能開開庫房門啊？”李希望還沒說完一個工人就打斷了他。
“鑰匙在我這兒，你去給老韓說一下，別讓他掃地了，那些才生產出來的產品剛剛沾了油，讓他這樣一掃，灰塵都落在產品上了，這樣的產品還有人要啊？”
這個工人去了沒一會兒，掃地的那個工人就扛著掃帚來了。這個老韓看上去五十來歲，而實際已經六十五歲了，別看人家這歲數走起路來幹起活來比年輕人還利索。老韓是個**，身體這樣好可是吃牛羊肉的原因吧
老韓說：“李經理，我們主任讓每天都打掃的，有一天不打掃就要罰錢的，你不讓打掃，他來了看我沒掃就會罰我的。”
“沒事，等他來了我給他說”
“李經理，老馮走了，晚上開爐少一個人怎麼辦？”
“哦，一會兒我找老板，再把他叫回來，走了還行啊。”
李經理對相成他倆說：“那個老馮幹活還是很不錯的，上回他和他的老鄉偷鐵給逮著了，老板說隻罰他兩一人兩千塊不送派出所了，這兩個家夥嚇的不敢來了，咱們這個工作是個集體做業的工作，少了一兩個人沒法幹活了。我那天又給他們向老板說了說情，讓每人罰個三五百的，讓他們來上班。長說短說的總算叫來了，這回發工卻扣了老馮一千塊，老馮就又不來了，不管怎麼說老馮在的裏工作時間不算短了，再招新工人來還要熟悉一陣子，這個叫來就能幹”
“廠裏白天晚上都有人，他們是怎麼偷的鐵呢？鐵又這麼沉這麼大裝在哪裏呢？
“他那個老鄉那天開一個小麵包車到廠裏，不知是什麼時候裝車裏十多塊麵包鐵，有一百多公斤，有人無意中看見了。之前也發現有麵包鐵丟失的現象，隻是一直也沒逮到偷鐵的人。”
“怎麼能讓車開到車間裏來呢？”
“嗯，這個之前沒有規定，電動車，自己行車都能放到車間裏麵來。”
“這算個漏洞，除了王老板，誰全麵主持廠裏的工作呢？”
“那就算是管采購的王路華了，廠裏的大大小小的事兒他都管”
相成問到：“熱加工車間晚上幾點上班，？”
“工人十點半到廠，電費是從晚上十一點到早晨七點這段時間是三角錢一度。他們十一點開爐”
陳若湘問相成：“你想晚上來看看？”
“是呀，我還沒見過如何把鐵融化成鐵水的呢”
“那好，我晚上也來看看”
到下班的時候陳超來和張科長也從醫院回來，王老板帶著這夥人出去吃飯。路上老板說，“咱這回就簡單的吃點吧，下次我再好好請你們，咱們去喝羊湯吧。”
離廠不遠的一個小羊湯館，一人一碗羊湯，當然不是羊雜，是羊肉的，十元錢一碗的。一人三個燒餅。吃完了臨走時老板還不忘了吩咐李希望：“剩下的那個燒餅拿著，給他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