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廉確實沒有想到父親會揍他,加上喝了些酒,反應有點兒遲鈍,他沒有躲過王懷仁的那一巴掌。
兒媳婦李娟看不明白了,問道:“爸,你們這是咋了?”
“你問問他幹的什麼好事兒?竟然打電話給了收購公司,不讓人家收王寶來的稻米!簡直是畜生啊!王寶來搞的承包,給村裏帶來了多大的好處?就是咱家都直接受益三十多萬,同時還解決了村委的開支,你還想怎麼著?人家掙點錢你他媽就熱眼了?有本事你給老子弄這些錢來?”
王懷仁氣乎乎的坐下,點上了一根煙。
“保廉,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李娟轉向了王保廉問道。
王保廉抹抹嘴角被父親打出來血,然後冷笑了一聲,他沒準備還手打父親,那好歹是他的老子,而且還是親老子。畢竟父親不能理解他跟王寶來之間的恩怨。
“不關你的事,到裏麵去吧。”王保廉好像對父親並不生氣。而是給父親倒了一杯茶。“爸,我知道你現在很佩服王寶來,也很感恩,可是你弄反了,該感恩的是他。如果沒有咱們爺倆,他王寶來就是個屁。現在能耐了。”
“那你先說說看,你那麼做,對你到底能有什麼好處?你要是說出個道理來,那我也不攔你。”王懷仁依然怒氣難消。
“沒有什麼好處,如果非要說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看著這小子破產的話,我就會很高興。”王保廉竟然笑了,好像剛才王懷仁那一巴掌打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別人。
“既然沒有什麼好處,那你幹嘛還要做這種坑人的事?而且你坑的不隻是他一個人啊,你連老子都坑了!把全村百姓都一起坑了!這事兒要是讓村裏人知道了,人家會怎麼看你,怎麼看咱們爺倆兒?咱們不成了全村的仇人了嗎?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沒有中邪。他王寶來別看人模狗樣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跟那個曹芸樂相互勾結,瓜分了咱們村裏的利益而已,在你眼裏,卻成了全村的大救星了?”
“可人家卻是明明白白的給村裏帶來利益了,那三十多萬,今天可是明明白白的打到咱的卡上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咱至少又是這個數兒。他還說了,就連酒廠都有我百分之一的股份呢。我看他的酒廠將來發展好了,效益不會比種水稻差。你小子眼紅,你有什麼理由眼紅人家?外麵發財的人多了去了,你都眼紅去吧?是不是覺得人家原來不如你,現在卻比你有錢了,你就心理不平衡了?這叫病!紅眼病!知道不?”
李娟看看不能勸住這父子兩人,幹脆跟婆婆去了裏屋不再理會。
喝了會兒茶,當晚王保廉就開車帶著媳婦兒李娟回城了。
回去的路上,李娟這才問王保廉:“你到底為什麼事兒跟爸鬧翻了?”其實她更想知道,王保廉為什麼跟那個王寶來有仇。因為她考慮,兩個男人之間起了矛盾,很大的原因應該就是為了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以前她也聽人風言風語的說王保廉跟一個女幹部關係密切,她從來沒有抓到現行,她也不想去做那種惡心人的事情,從今天的事情來看,應該那不是什麼謠言,而是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