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怕,”我說,“岑老師也在。”
“就他那三腳貓功夫,”潘叔不屑,“我還不信了。”
“老潘啊,”伊館趕緊說,“你啊還是回來做誌願者吧,要不,出了事阿賢也搞不定。”
“所以我才過來嘛,”潘叔又說,“你跟盈盈的婚事還是押後一段時間,起碼要找出陰邪之氣源頭再說。”
“押後?”我不情願,“好不容易一起,現在又要押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說,“你好自為之。”
盈盈隻好勸著,“反正跟了你也沒好事,押後就押後吧。”
我趕緊問,“潘叔,有沒有辦法查出陰邪之氣來源?”
“半個月後吧,”潘叔卻說,“隻有月圓之夜,青玉白玉同時現身,才能通天地陰陽。”
伊館卻說,“盈盈,最近圖書館事多,你要是沒活幹,不如幫幫阿賢?”
“也對,”我說,“兩年沒回來,好好看看。”
“嗯,聽你的。”
帶著伊走回圖書館,一切還是那麼熟悉,畢竟這麼多年了,誰也沒想遠走,我拉著伊到三樓辦公室,那個我們經常調情的地方,沒想到一開門竟是迎麵撲來的一股寒氣,再看地上、牆麵和天花,都是冰柱。
“這怎麼回事啊?”伊摟在我懷裏問,“不會是又有什麼妖魔鬼怪吧?”
“你才妖魔鬼怪,”陳少襦卻走了出來,關上門說,“老子這些年要修煉,體內陰氣沒地方排,隻好排到你這小屋。”
“天氣這麼熱,你不往外排,排到我這幹什麼?”我趕緊說,“我還有事要辦呢。”
“排出去容易引起霧水,”她辯駁,“要是胡亂下雨,天庭要找龍族算賬的,倒是老子就麻煩了。”
我趕緊問,“你這裏麵是多少度啊?”
她竟說,“跟崆峒山那邊入冬差不多。”
“我去煮開水來燙,”我說,“把你的冰消滅掉。”
“這倒不用,”她卻說,“老子把冰都排到全館,能讓這館裏降降溫。”
“可別啊,”我阻止,“這館裏本來陰氣就重,你還要降溫,那些讀者還不是被你凍死了?”
“算我們求你了,”盈盈也說,“你這溫度,起碼能讓我們感冒兩三天。”
“就是嘛,”我說,“我是煮開水去。”
“別浪費水啊,”岑老師卻走了過來,說:“你別忘了,外頭音樂廳的蓄水池沒水了,你這冰不就是最好的原料嗎?”
我問,“老師,你要把冰拉到樓下去?”
“不用拉,”岑老師卻說,“直接推下去就好。”
“怎麼推?”
潘叔也走過來,“岑道長,貧道兩年來還沒跟你較量過呢。”
“好啊,”岑老師也說,“老夫今天就要跟你討教一番。”
“你說,玩什麼?”
岑老師打開辦公室的門,迎麵來的一身冰涼,“樓下的蓄水池沒水,要是能有冰塊,很快就能消融出水來。貧道要跟道長比比,看誰搬出來的冰最多,放到蓄水池裏,以池中中間燈泡為界,左邊歸道長,右邊歸貧道,看哪邊的冰最快消融,哪邊最後剩下冰塊的,為輸。”
“這不簡單,”潘叔去了一張紙,撕成幾張碎片,往空中撒去,頓時變成一個個紙人,慢條斯理的走進冰室內,幾個一起的把大冰塊搬出來。
岑老師也不示弱,掏出一個大袋,飛到室內,開始不斷吸收大小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