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出現個人影,三人一看馬上要跑,隻有我還照著他,才看到那是慶哥,“別跑,是慶哥。”
三人回過頭來,看到慶哥戴著保安的製服帽,問:“你們進來怎麼也不開燈?”
“巡場的時候從來不打燈,”鈞哥回答,“阿慶啊,你的手電筒呢?”
慶哥伸出右手,“電筒沒電了,我又聽到一些怪聲。”
我看著眼前的這人,臉色過於僵硬,“慶哥,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
“我巡了一遍,沒發現什麼。”
鈞哥則說,“阿慶啊,怎麼不在家裏休息,明天又不用你上。”
“明天不要上班嗎?”慶哥好像記不住東西,“看來我記錯了。”
我趕到不對,便問:“慶哥,你腳上的上好了沒?”
鈞哥剛要反駁,卻才想起,這個人有些不對,遂閉嘴不語,眼前這人卻說:“好多了,有心。”
我們幾人頓時明白,眼前這個不是真的慶哥。
珍姐想溜之大吉,便說:“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這就回去吧。”
“好啊,”我附議,“還得給我媽買醬油呢。”
“我也要回去了,”培哥也說,“孩子明天要上早課。”
幾人順勢轉身要走,身後的慶哥卻喝住,“站住。”
我們幾人不敢往前,他又說:“要不,再巡一次?”
我拉著鈞哥和培哥小聲嘀咕,“咱有四個人,要不,跟他拚了。”
“好。”三人不由分說,擼起袖子就跑向那人,三人掄起手腳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混蛋妖怪,看我不打死你。。。。”
珍姐是個女人,不會打架,順手拿起書架上厚厚一本跟著過來拍打,那人卻求饒著:“別打,別打了,你們幹什麼啊?”
“妖怪,快現形,”我繼續踢打,“要不打死你?”
那人咳嗽聲起,苦苦哀求,“我是阿慶啊,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掏出懷裏的一張黃符貼在他臉上,“妖怪,受死吧。”
卻沒有任何反應,那人還在苦苦哀求。
“別打了,”我拉住鈞哥和培哥,“他可能是真的慶哥。”
慶哥躺到地上,哭著說,“什麼真的假的,我就是阿慶啊,你們今天怎麼回事?”
“真的是阿慶?”鈞哥摘下他的帽子,才看到腦袋纏著紗布。
“真的是阿慶。”
慶哥忙說:“什麼真的假的?你們今天怎麼下手這麼狠?”
“對不住啊,慶哥,”我連連道歉,“我們以為你是肥婆扮的。”
“那個肥婆怎麼會在?”慶哥卻說,“我巡了一圈都沒看到她。”
我又問,“對了,林慧茹哪去了?”
“她看膩了,就自己回家了。”
“自己回家?”我遂問,“你怎麼不送送人家?”
他捂著傷口,“職責所在啊,監控室裏不能沒有人,要不,有人潛進來偷東西怎辦?”
“啊慶哥,”卻聽到身後一聲,竟是林慧茹,舉著手機的照明燈走了過來,看到慶哥臉上的傷,便問:“你怎麼了?”
慶哥捂著傷口,“沒事,不小心摔著,你怎麼回來了?”
林慧茹忙說,“我一個人回家害怕。。。”
“要我送你是吧?”慶哥笑開嘴來,便摟著她,好像一點傷都沒有的走起來。
兩人照著光往監控室方向去,慶哥說:“我走得慢,你別介意。”
我突然往頭上望,卻看到小閣樓那裏有個長發的人影,跟林慧茹有點像,頓警覺起來,再看看慶哥身邊那個林慧茹,走路竟有些左搖右拐。
“慶哥,”我掏出身上錢包丟在地上,喊了一聲,“你掉了東西。”
慶哥回過頭來看,便說:“慧茹,幫我撿一下。”
“好。”林慧茹正要彎下腰去撿,我此時趕緊跑過去,把黃符貼到林慧茹臉上,頓時林慧茹倒退了幾步,臉越變越大,越發臃腫,手腳也慢慢粗了起來,肚子膨脹成球形,便現出肥婆的原形來。
“是你個死肥婆,”慶哥大吃一驚,“那,慧茹呢?”
由於我靠的近,肥婆一張朝我身上打來,不料被銅錢吊子反擊,自己後退幾步,那一掌由於太厚,幫我打得飛退了十幾步,撞到前台後麵的柱子,我倒地,吐血幾口。
培哥、珍姐趕緊跑過來扶,鈞哥則背起慶哥要逃,不料肥婆大嘴張開,立刻起風,把周遭吹的搖曳,鈞哥站不住,背起慶哥往後倒,慶哥慘痛一聲“啊”,鈞哥趕緊起身,“阿慶,你沒事吧?”
慶哥哭喊,“我腿斷了。”
鈞哥趕緊要起來,不料又被風吹的撞到少兒室前的玻璃窗戶,頭痛不已。
突然,二十麵鏡子接踵而至,一麵麵蓋著紅布不受風吹的把肥婆圍了起來,我趕緊爬起來,用盡力氣去按一樓的開關按鈕,隻見大燈一開,二十塊紅布頓時自動掀開,一道道光照在肥婆身上,風停了,肥婆環顧四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肥胖臃腫、頭大似豬,不見脖頸,身似河馬,腳粗如象,她往前走,卻像企鵝左搖右拐,臉上的刀疤特別顯眼。
岑老師隔空傳音:“母豬夜叉,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怎麼演白娘子?”
那肥婆左看右看,臉上的油膩無法掩蓋,身上的贅肉無法消除,岑老師還在喊話:“你該遁入畜生道。”
肥婆閉眼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十八把豬肉刀卻環成一個大圈在空中盤旋,岑老師繼續道:“你是豬,就該受千刀萬剮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