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早已騰起銅錢劍,“快追。”
我也隻好翻起雲來,兩人雙雙飛度出去。
徐姐姐化成一縷白雲,速度很快,我和潘叔還要冒著風雨追趕,未免狼狽不堪,但無法,隻能繼續追跑。
風雨兼程,更雷雨滂沱,徐姐姐卻是一個勁的外飄,就是不知要到何處去,潘叔一看,趕緊說:“得趕緊阻止她北上,要是深入,她會犯天條的。”
“犯了會怎麼樣?”
“革去俸祿,”潘叔又說,“降為地仙。”
“那不行,”我拉快了速度,“徐姐姐,等等我。”
兩人好不容易才擋在伊跟前,我苦口婆心的,“姐姐,咱有話好好說,你要是繼續北進,會被降職的。”
“幹你何事?”伊慍怒著,“你又是我什麼人?”
“我知道我不對,”我勸說,“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可是,不能折磨你自己啊。”
“我罰你又有什麼用?”伊罵著,“我恨我不該認識你,不該不聽龍女和潘道長的話。。。。”
“現在為時不晚,”潘叔卻說,“看到這小子廬山真麵目後,以後再也不會上當了。”
“我已經上了,”伊才停下,“姓伊的,你騙我。。。。”
潘叔圓話,“神女,如今不如先回去,好好說說。”
“不必了,”徐姐姐卻說,“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
“姐姐,”我卻擋在伊麵前,“這身法力,你也一定拿回去吧,是我對不住你。”
“不必了,”伊又說,“我以後不會再給你寫信。”
我愧色難當,“既然你不肯理我,我也無話可說。”
突然,漫天換了白色,吹下來是一點點的顆粒,“這是。。。。”
徐姐姐摸著白色點,“不好,下雪了。”
“下雪?”我搖搖頭,“嶺南可是終年無雪。”
潘叔才明白,“難怪要有龍卷風啊,原來不止風神徐家來了,還有雪神騰六也來了。”
“雪神也來?”
地下的雨水好似停了,雪也才剛剛開始。
潘叔忙說,“快,回去音樂廳再作打算。”
兩人趕回了音樂廳,卻發現內裏的讀者歡呼雀躍的,都跑出來,手捧著一顆顆落下的雪花,“下雪咯,下雪了。”全然不覺得自己剛剛入冬。
“下雪咯,”有人喊,“終於能在嶺南玩雪。”
“潘叔,”我看了看飄零的雪花,無心觀賞,“雪神也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征兆?”
“當然不好,”潘叔趕緊呐喊,“你們還玩什麼?趕緊回去睡覺。”
“這麼好的景致還睡個什麼?”
“就是嘛,趕緊過來玩玩。”
“這雪才剛下呢,要不再等等,厚了咱打雪球。”
“好嘞。”
潘叔隻好低頭歎氣,“阿賢,快跟我進去,可別出來啊。”
“為什麼不出來?”
潘叔隻說,“明天一早就知道。”
我看了看前台掛著的鍾表,顯示已經淩晨一點,外邊雪不大,人群卻在掏著不多的雪打雪仗,實屬可笑,不過人就是這樣,畢竟嶺南百年一遇,不多玩一會怎麼對得住自己?
我隻得走上樓去,回到房間,自己一人坐在床頭,外邊越發的冷,我卻依舊睡不著,看著頭頂吊燈,卻發現身邊連個可以聊天的人都沒,盈盈走了,可兒也走了,現在,連徐姐姐,也被我給氣走了,唉,不禁長歎一聲,自己難不成要孤獨終老、了此殘生?
我還是走下床,到外邊看看,外麵的雪越發的大,人群卻絲毫不覺有寒意,捧起一堆堆的,一顆顆的,朝我扔來,他們卻在訕笑,“小哥,你也睡不著吧?”
我有些清醒,卻不覺得有氣,另外幾人才說:“跟我們一起玩吧,解解悶。”
“對了,你女朋友呢?”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另外一個卻說:“說不定早睡了,反正咱們不困,一起玩玩?”
我看著白茫茫一片,他們頭上和身上都有雪跡,“你們都不冷嗎?”
“再玩一會嘛,哈哈。。。”
我隻好說:“你們自己玩吧,我冷。”
“真沒趣,好不容易出來了就玩一會再進去唄。”
“人家有女朋友的,說不定要二人世界,我們做電燈泡不太好。”
“也是哦,別管他了,趕緊看看能不能堆雪人。”
剛走上樓,潘叔就迎麵來,看著我是唉聲歎氣,我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了?”
他搖搖頭,“你小子還真是個天煞孤星,沒一個留得住。”
我還是問,“能不能幫我找到盈盈?”
“除非你進到她夢裏,問她在哪?”
我一下子又清醒了,“有可能嗎?”
“貧道正在修一種道術,叫入夢術,正好找你做白老鼠。”
“那你快試試啊?”我顯得不耐煩。
“莫急莫急,”潘叔又說,“你跟我回到床上去。”
“好。”
他吩咐好平躺好,閉目養神,又念叨:“你心中不可有別的女子,隻能一心想著盈盈,然後聽我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