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站在風口,卻絲毫不受影響,仍能站立自如,潘叔也有些要頂不住了,“阿賢,去音樂廳裏找找,有沒有粗一點的長繩?”
“找這個幹嘛?”
潘叔才吩咐,“把繩子一頭係在音樂廳樓梯口,另一頭拉過來,讓讀者拉著繩子進去音樂廳。”
“對啊。”我隻好走了出去,雨勢不大,薇薇細語,但風卻把樹葉刮落地,還把樹杈、樹枝折斷,連小車也有些要翻起來,可是我沒感覺,也隻有我自己知道,風神家的不懼風浪。
走到音樂廳,用電子卡開了門,門又是被吹開,門口不遠處就是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邊上是玻璃裝飾,梯口有一個較大的縫隙,我走到右邊的一個前台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一個粗紅繩子,趕緊把一頭係牢固在梯口縫隙,另一頭則拉出來,走回圖書館正門,找了一根結實點的柱子,圍了一圈綁好,讀者們也過來幫忙係好。
“各位,”我吩咐道,“你們一個個拉著這繩子走到對麵去。”
一位較壯實的漢子首先說:“小哥,我先來。”見他拉著繩子,逆著風一步步慢慢走出,卻被風吹的雙眼流淚,卻還得亦步亦趨。
有人問:“剛才這位小哥走過去怎麼一點事都沒?”
“管他的,能過去就行。”
潘叔卻喊:“一個個跟上去,別拖拖拉拉的。”
“好。”後麵讀者們隻好一個個跟著前麵的步伐,像極了爬山時走峭壁一般,一個個拉著繩子,卻不得不循著前麵人的步伐。
後麵的男、女、老、壯,都攜手扶持的走,看似抗力要小一些,很快就走到對麵去,潘叔和伊館隻能走最後。
我和徐姐姐是不會受影響的,大搖大擺就走過去,音樂廳門口的勁風凶猛,讀者們隻好避開到霧月那個偏門旁,沒有椅子也隻能席地坐下。
霧月的兩名服務員開了門,問:“伊館長、伊先生,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麼?”
“要在你這裏吃飯,”伊館說,“現在外麵橫風橫雨的,無處可去,你們的菜夠不夠?”
服務員看著人群,又問:“你們有多少人?”
“五十三個。”一位讀者忙喊。
“加上你們四個就是五十七,夠的,我們準備了一周的材料。”服務員又說,“隻是空間不夠,怕是坐不下。”
“不要緊,”伊館說,“這邊前頭後麵有一些折疊的桌子,一些塑料椅,搬出來就夠用的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
伊館又說,“你把菜單都拿出來,問問市民想吃什麼吧。”
“慢著,”潘叔卻說,“先搬好桌椅再說。”
“好。”伊館對著讀者們說,“各位能不能搭把手?”
“沒問題,”讀者也很積極,“要不就要蹲著吃飯。”
我帶著讀者們去把座椅一一搬出,在布置好,兩名服務員把菜單都拿出來,擦好座椅,對人群說:“各位,我們隻有一個廚師,出菜會慢一點。”
“美女,”讀者卻說,“要不這樣,等下好單你們都進去幫廚師的忙,我們自己拿托盤遞過來就行,你覺得怎樣?”
“也成,”服務員隻好說,“那我等會叫好,各位按著號碼來拿菜。”
其他讀者也點點頭。
服務員給讀者們派籌,按著籌碼寫好菜單,一個個的做好,也不知等了多久,聽著他們喊話喊到筋疲力盡的,我們的菜總算上齊,一個個將就著,圍著五六桌每桌八九人起筷,坐在對麵的讀者就問:“我說小哥啊,整個場子就你跟你女朋友沒事,你是不是有什麼定風丹?”
徐姐姐卻一句:“定風丹隻有文殊菩薩那處才有。”
“那你們兩位怎麼一點事都沒?”
潘叔卻說,“人的體質不一樣唄,估計他們倆跟別人不一樣。”
“就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一位讀者又說,“關鍵是這風什麼時候能停。”
“一時半會停不了的,”潘叔卻說,“現在我隻想知道這霧月的菜還能維持多久?”
“等會再問吧,”我說,“估計霧月那三個已經累趴了,自己都沒吃上一口。”
“我們可算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伊館卻說,“要不,他們平時哪有這麼好生意?”
“說的也是,”潘叔夾起一根菜心,話鋒一轉,“這該死的龍卷風,居然跑到這邊來。”
“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鄰桌的讀者卻說,“咱們這裏離海邊不算近,怎麼會有龍卷風?”
“這個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啥時候結束,我老婆孩子還在學校裏呢。”
“就別擔心了,你看圖書館都能安置這麼好,學校那些估計也不會有事。”
“那也是,”一位讀者舉杯站起來,“這樣,我們要感謝圖書館的幾位,把我們拉過來,吃得上飯。”
“對,”其他讀者相繼站起來,“以水代酒,感謝你們幾位。”
“不客氣,”伊館舉杯站起開口,“我們有責任保護好每位市民。”
潘叔也說,“各位,我看各位下午要是回到對麵打發無聊吧,畢竟音樂廳什麼都沒。”
“現在風大,”讀者卻說,“不想出去。”
“咚”,卻聽到外麵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