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隻得說,“我和潘叔都建議停用算了。”
“聽你的,”伊館不悅,“自從修建以來,沒一天消停過。”
我又建議,“要不拆掉了,恢複原貌?”
“不行,”伊館搖頭,“你想我受處分啊?”
“就一直這麼擺著?”
“要不能怎樣?”伊館說出自己想法,“隻要不用就行。”
“明白明白。”我唯唯諾諾的。
伊館看到徐姐姐坐到三樓前台看書,便問:“那個,新來的?”
“不,”我解釋,“我女朋友。”
“真夠快的啊,”伊館張口一笑,“前陣子還對著盈盈要生要死的。”
“盈盈是回不來了,”我不得不說,“工作還是要做的。”
“寒假快到了,”伊館又說,“現在都用自助借書了,你想想有什麼活動吸引學生過來,明年的寒暑假活動還得你來。”
“想到有一個,購書心願單成不成?”
“太普通了,有沒有別的?”
“要不,建個app?”
“已經有公眾號,還有app做什麼?”
“公眾號不完善啊,活動報名也不爽。”
“真不理解你們年輕的,”伊館轉口,“我還要忙,你再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是。”
“哄”,外邊又是巨響一聲,讀者紛紛挨到窗邊去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啊?”
伊館剛要走,突然回頭問:“昨天阿培好像蹲過?”
“那是一場誤會,”我說,“沒有傷亡,而且證實隻是讀者昏迷。”
“希望如此,”伊館環視一周囑咐,“阿賢,這裏頭你可得小心點啊,畢竟這裏麵不太平。”
“明白了,伊館。”我心裏暗念: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是工作我早離開這兒了。
“阿賢呐,”伊館卻說,“你不辭職就好,要知道盈盈幹了那麼久,也不是正式的管理員。”
“我明白了。”
“好好幹,”伊館不知為什麼話有點多,“我啊,等著喝你的喜酒。”
“看,那是什麼?”窗邊的讀者人群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和伊館不明所以,也隻好跟著一起去看,卻見到白皎門那處旁好像有個龍卷風,圍著白皎門轉了一圈又一圈的,卻不像別處吹來。
一位讀者突然問:“你們是工作人員吧?”
“是的。”
“我看這玩意八成會吹過來,這裏有沒有什麼地下室之類的?”
“沒有,”我試著安撫,“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一動不如一靜,呆著別動。”
“可那玩意看著。。。。”
“你現在出去的話肯定被吹走的,還是呆在裏麵吧。”
伊館也吩咐:“去叫保安和保潔把所有門窗緊閉起來。”
“叫了,”我說,“伊館,我看你也別回去辦公室,呆在這裏等台風過了。”
“隻能這樣了。”伊館無奈的點點頭。
忽而,頭上燈光全滅,變得黑蒙蒙一片,不過好在是在白天,外頭的光透進來,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讀者們有些慌亂,不知所措,我隻好安撫,“為今之計,隻能安靜下來好好看書。”
伊館也無奈,隻好跟我一起坐在前台,沒電了,自然不能借還書,奇怪的是,一樓前台左邊的大屏幕不受影響。
“不是停電了嗎?”有讀者指著大屏幕,“怎麼還有畫麵?”
伊館忙說:“當初建館時監控都是另外拉線的,就算停電還能用。”
我也安撫:“我看一時半會的,各位還是看看書吧。”
大屏幕裏,坐在三樓前台的徐姐姐和潘叔被湧過來的讀者追問,好像有點焦頭爛額,我隻好說:“伊館,要不,我上去幫幫忙?”
“去吧。”
上了三樓,聽到的是七嘴八舌的各種詢問,“大叔,這風要是吹過來怎麼辦?”
“大叔,現在停電了,搞不好這裏也保不住。”
潘叔隻得說:“現在你要出去,我保證被風刮到別的地方去,不是掛在樹上就是摔在地上,留在裏麵還穩妥一些。”
“就是啊,”我跟著說,“各位,我們上級的領導本來也想走的,現在走不了,隻能等風雨過後再走。”
“這風要吹到什麼時候啊?”
“小哥,你說的輕巧,”有讀者不滿,“要是刮到晚上還不停怎麼辦,人總得吃飯過活。”
“這。。。。。”
潘叔反說,“我們這裏是圖書館,又不是飯館,沒有飯吃,就忍一忍吧。”
“對麵的霧月,”我趕緊說,“對麵霧月還有飯吃,不過要走過去。。。。”
“霧月很小,”潘叔斥責,“容不下這麼多人啊。”
“有了,”我靈機一動,又說,“霧月有個門直通音樂廳,音樂廳大門正對著圖書館正門。”
“嗯,”潘叔也說,“反正我們現在也去不了飯堂,隻好先找霧月解決一下。”
正門,雖說是電子鎖,但風“哄哄”聲吹響,似乎要把門震破為止,潘叔按了下右側按鈕,門一下子就被吹開,風“呼呼”刮入,讀者們紛紛後退幾步,有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