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陳少襦啊,平日裏瘋瘋癲癲的,”伊笑了笑,“可誰想到她會是個神仙,還跟地府有過節?”
“管她跟地府什麼過節?”我說,“要是能夠跟地府有個和解,互不侵犯最好,免得到時又來一招,小小的圖書館折騰不起。”
“要不找楊大哥做說客,”伊說,“楊大哥怎麼說也是酆都禦史,又是明年的當值太歲,由他調解,最合適不過。”
“潘叔、我和六十太歲的恩怨還是輕的,”我歎了口氣,“最麻煩的還是這個女漢子陳少襦,他們的恩怨都好幾百年了,現在啊,地府把她看成跟我們一夥的。我們要是不幫她,又顯得無情無義。”
“不是無情無意就好。”聽得一聲,那陳少襦半吊著出現在我眼前,著實嚇了一跳,可把盈盈嚇得冒出了汗。
“我說”,我批道,“你這女漢子就不能正常一點,敲個門再進來嗎?”
“老子進門,從不敲門。”她騰空一翻,就坐在沙發上,“潘道長說你在裏麵搞了那麼久,還以為你們在生米準備煮熟飯呢。”
“去,”我又批到,“這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來,你要不說你是龍女,我還以為你是蜘蛛精呢。”
“按你們的說法,這裏叫辦公室,也就是辦公的地方,你們卻在這裏行苟且,公器私用,該當何罪?”她問。
“我們不是苟且,是準備要結婚,提前預習一下。”我說。
“說的比唱的好聽,”陳少襦咬著波棒糖,“不過你倆還真夠義氣,我跟你倆萍水相逢,你倆卻待我不離不棄。”
“那還不是地府以為你跟我們是一夥的?”我故意改口,“要是我們找楊仙說清楚,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估計你肯定被他們圍剿。”
“那不簡單,”陳少襦說,“把圖書館再毀掉一次,我們你們怎麼著?”
“可真有你的。”我說,“你已經從地仙降為散仙,今後有何打算?”
“我看你們這裏環境不錯,打算就此長住,幫你們做誌願者。”她說。
“可你看起來不過十六歲,”我說,“我們館長可不會讓你留下,何況你連個身份證都沒。”
“這個簡單,老子呢,是神仙,不吃也不穿,也不拿工錢,隻要有個地方棲身就行。”陳少襦哈哈一笑。
“你是把圖書館當龍宮了?”我不太願意,“可你體形龐大,我們這裏廟小。”
“哪裏哪裏?我覺得隻要你把三樓辦公室給我就得了,那地方夠空曠。”
“可別,”我搖搖頭,“那是我跟盈盈的辦公室。”
“笑話,”陳少襦說,“你們有家可歸,可不像老子,還要寄宿在此。”
“陳散仙,”盈盈說,“二樓也有個辦公室,一直也是空置的,不如你到那邊去住如何?”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我這才意識到。
“還是你媳婦心疼人。”陳少襦咧開嘴,“霍小姐,下次這家夥要是敢偷情,老子第一時間通知你。”
“去,胡說八道。”我批到,“你小子沒句真話。對了,那些書都弄完了嗎?“
”一個下午就搞完了,”她說,“其實也沒多少,我跟潘叔、岑老三人做法,不到半刻鍾就完事。”
“真有你們的,”我說,“三樓的呢?”
“三樓的真沒辦法。一樓才兩萬冊,上邊可是十二萬冊,可得要人工才行。“
“我可要謝謝你們。”我說,“這些天來免費幫工。”
“這算什麼?”陳少襦說,“你呀,有空就把黎一萬這個潑皮踢走,省的他在這裏礙眼。”
“我踢他幹嘛?”我繼續說,“何況你跟他都是散仙,我一介凡夫俗子,哪來的法力?”
“我看著這老色鬼變個少年樣,不太習慣。”她說。
“起碼他對你不感冒,得了吧?”盈盈正在一旁笑了起來。
“老子不跟你們說,“她半吊著起來,”老子找潘道長說去。“
陳少襦走了,盈盈才說,“你啊,還想在圖書館待多久?”
“早日跟地府和解,我們就早日走。”我說。
“走了以後,去做什麼?”伊又問。
“記得我在大二時,去方所看過,去年又在誠品看過。”
“你的意思是,開家書店?”伊問了問。
“不錯,開一家向誠品和方所的書店。”我說。
“那,你什麼時候開?”
“明年吧,”我說,“今年底我去勸勸我爸媽,明年我們一起辭職,你覺得怎樣?”
“就這麼定了,”伊挨在我肩膀上,“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我沒意識到什麼特別,“我什麼都答應。”
“我要你,以後不能再看任何女生一眼。”伊命令道。
“這個很難啊,寶寶大人。”我說,“我不看別人,別人也會看我啊。”
“那好,”伊說,“以後你再敢勾搭別的女生,小心我跟你分手。”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