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牆角那女的“呸”了一聲,“你個該死的下流種子。”
“下不下流等下你就知道了,”男的雙眼色迷迷地盯著,“前天你喊得最起勁,今天老子叫你再創佳績。”說著便不留心眼地走了過來,腳剛過牆角,就被盧旺達一腳踏去,整個人向後絆倒,我倆乘機拉起了他,費九牛二虎之力將其往陽台一甩,那男的頭撞破了門,又被潘叔一拳擊中後背給頂回了門,伏倒在地,我倆又順勢將其拉到角落的一副鐵鏈,鎖了其四肢。
“黑三,”屋外又是一把女聲,“搞什麼鬼啊?”
“不行啦,”其中一個女的叫嚷著,“體力不支了,老頭體力不支啦!”
“真沒勁,”屋外女的又喊,“沒到一半就體力不支了。”一會兒便又聽到腳步聲,我和盧旺達在牆角埋伏,同樣如法炮製,隻絆倒了女的,將其拖到另一副鐵鏈拴了起來。
上樓的,正式旅舍的中年老女人和麻辣燙的店主大叔。中年老女人還不知發生何事,忙問:“昨晚你們三個就來者不善,到底是哪拔人馬?”
“別廢話,”潘叔斥道,“鐵鏈的鑰匙呢?”
“找他。”老女人指著哪個叫黑三的大叔。
我搜了身,掏出鑰匙,幫四個女人開了鎖,他們竟兩兩依偎在我和盧旺達懷裏,放生大哭起來,全不顧全身上下,已體無完衣。
“豈有此理。”潘叔大怒,“還不快去找衣服穿?像這樣衣不蔽體,成何體統?”
女人們這才鬆了手,忙雙手捂著胸,“可我們的衣服還在那旅舍裏。”我拉了盧旺達一把,“去找。”
回了旅舍,在前台找到了幾個女式背包,便一並帶上了二樓,女人們接過包,我和盧旺達看得目瞪口呆、目不轉睛、屹立不動,“看什麼看,”又是潘叔拉了一把,“換衣服也看,你們兩個真不害臊。”
女人們自顧自地翻起了背包,更衣梳理,旁若無人,我和盧旺達被潘叔捉著衣角扯到了陽台,離那場子越來越遠。
“你們兩個,”潘叔又教訓起人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們兩個是來尋親還是看妹子的?”
“妹子也是一道風景線,”我辯解道,“偶爾看看風景,養養眼也好。”
“要看風景回家看去。”潘叔用力地甩了下右手。“我們這一路舟車勞頓,風餐露宿,你們那個卻是窮心未盡,色心又起……”
“潘叔,”我糾正了一下,“我們吃的是肉,住的是旅舍,不算風餐露宿吧?”
“你說說你,”潘叔指著盧旺達,“你看看你,像個什麼猴樣?我為了你連地府的禽獸也得罪了,你呢,還跟這小子廝混?”
盧旺達低了頭,低聲一句:“不就是多看了幾眼,至於嗎?”
“至於嗎?”我重複了這句,又言:“潘叔年紀已大,看得不清楚,嫌我們眼睛好使,要是潘叔年輕四十歲,”我給盧旺達使了個眼色,“這四個就全歸潘叔好了。”
“臭小子,”潘鼎新火冒三丈,“你要都給你。”
破門的一塊又掉了下來,出來的是個長發淩亂、嘴帶血絲和淤青的女子,寶藍色牛仔褲早已提上了腰,白色豎身的背心裹著身子,顯得清秀、上圍突兀,小腹收緊,輪廓清晰,無助地看著我。
“怎麼不穿外衣?”我忙問。
“我出門時沒帶衣服。”
我脫下件皮夾克給她套上,她接過皮夾克,竟摟在我懷裏,“別這樣”,我看著潘叔和盧旺達,又使眼色又抽著臉皮。
“我們走,”潘叔吩咐盧旺達,“別礙這小子快活。”
門又躥出了幾個身影,梳洗一番後,個個是俊眉俏眼,衣服已遮上了傷痕,見潘叔怒氣未消,她們怯得低頭不語。“這幾個全交給你了。”潘叔大喊了一句話,便下了樓梯。
我領著懷裏這個,跟著下,那三個也隻好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