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識得此聲,不是任天行卻又是誰,她心下既喜又羞忙奔將過去,任天行一把攬住莫心,愁腸百結,說不出是喜是憂,但能與莫心時時相守心中怎不喜悅,他聞到莫心身上清新香氣,心神一蕩,麵上紅暈漸起,心思裏卻想著若是終生能與莫兒如此相依在一起那當真是一件美事,可是每每想到最終都是一聲歎息。莫心依在任天行懷中,也是憂苦重於歡喜,她細聲問道:“任大哥,還疼不疼?”
任天行握緊莫心芊芊玉手微笑道:“有莫兒在,我也覺不疼了。”
莫心歎道:“任大哥,我就想這般跟你去了,再不在這人世裏受這些苦,你說好不好?”
任天行心裏一陣疼痛,勸道:“莫兒,為了風兒弱兒我也要你好生活下去,以後不可再有此念頭。”
莫心心裏苦楚,卻又無處訴說,她緊握著任天行手,隻覺得絲絲暖意傳入心間。
正在此時隻聽得房簷下一女子嬌聲‘咯咯’笑了幾聲,莫心天行聽得忙躍身而起飛下房頂,卻見一紅色身影飄過廊口,那身影顯然是一女子,莫心心想難道是小師妹蕭雲落,她忙施展輕功跟上,卻見那紅衣女子奔到任天行房口回頭朝莫心任天行二人媚然一笑長袖一拂便開了門闖了進去。任天行暗叫不好呼道:“快救如風!”
莫心會了意兩人攜著進了屋,卻見屋內點了燭台,紅色光影下隻照得那女子嫵媚美豔不已。莫心一瞧是她心中不由打了個寒噤冷言道:“師妹,你深夜至此欲以何為啊?”
原來那紅衣女子正是‘菊香子’羅月袖,隻見她玉麵紅暈,雙眼靈動,一雙白皙小腳翹首在床沿,看來當真令人心神蕩漾。她拂動雙手懶懶道:“我累了,想找個歇處,正好瞧見師姐你與情郎在打情罵俏,沒想到師姐可真是個可人,那些話隻聽得我骨頭都酥了,也不知你情郎的骨頭酥了沒?”她說完後又是一陣清脆的笑聲,莫心天行兩人臉上都是一陣紅一陣白,莫心倒也不怕她反而拉了天行手迎上前道:“師妹既然寂寞得很了,我這做師姐的倒可以陪你說話解悶,你又何必四處去偷聽別人話語揀了這些毛病,讓人知道豈不讓人笑話我青冥教了。”
羅月袖麵上一冷,她長裙一擺雙指在木如風臉頰輕輕撫摩柔聲道:“這小孩長得倒是可愛得很,我可真舍不得在其麵上留下點甚麼?可是莫師姐如此說我不留下點甚麼好似過意不去。”
她手上一用力待要相害時莫心任天行都嚇得失聲大叫起來,卻料羅月袖一雙秀手不但未傷了木如風反而被其反彈回來,隻震得手掌酸軟,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忙得躍身而起怒道:“你使何妖法?”
莫心知道是木如風體內真氣回擊之故,但是她自然不敢如實說出,若是被羅月袖知曉緣故其必會用劍刃利器之類來害如風性命。
莫心想通此節便笑道:“是啊,這妖法可妙得很,當日大敗仇老兒那廝我便使了這妖法,你不知麼?我現在告之你也不晚,這門功夫叫作‘移神冥功’,你若對如風下手,我隻要一使這門武功便會反移到你身上,師傅臨終時教給我的,隻可惜我練得還不是很順手,但是對付你倒是綽綽有餘。”
羅月袖聽得她說得如此詳細,當真以為有這門怪異的武功心裏既驚又怒,心想師傅果真偏心,好多武功都教於她卻不傳於我,也忑無情了些。她雖心有餘悸自然不敢對木如風施以毒手,但是心下又怎肯就如此便向莫心示弱,於是抽出袖中匕首笑道:“是麼?既然莫姑姑這門武功還未練到家,那我這做師妹的自然要加以幫襯,現下我刺他幾處我看師姐怎樣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