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孩童初遇青龍山(2 / 2)

正欲拔劍與那紫杉人動手時,隻見那紫杉人大笑稱讚道:“好一招‘削月手’。”

莫心見他無意與自己動手就走將了出來,正欲說話之際卻見那灰衫人正是任天行,不免怒氣上衝,拔劍而出,怒道:“我找你好是辛苦!”

任天行突然見到她,也是一喜,但未料到她會突然對自己刀劍相向,忙得避身讓過,說道:“你幹麼對我動手?”

莫心待要進招時,木純康右手輕起,便抓住了莫心手腕,隨後輕輕一推,莫心手間力道便使不出來,隻得凝劍不發,木純康道:“你們認識?既是如此姑娘怎的一來便動上了手。”

莫心側過了臉,不願正視任天行,隻道:“你倒好俊的手段,既將經書奪了來卻說是自己心愛之人所贈之物,也不知羞麼?”

任天行此時方知她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也不免臉上一紅,說道:“原來你知道啦?”

莫心說道:“是啊,那朱手老兒這般說,卻難道有假。”任天行聽她去尋了朱手神偷,不免擔心道:“你去找他,沒有受傷麼?”莫心聽他語氣顯得極為擔心,本想發難,也心軟了下來,說道:“我怎樣?又關你何事了?”

木純康聽他二人扭著氣,甚覺有趣,隻道:“我這位任弟做事有甚得罪姑娘之處,我這做大哥的替他向姑娘道歉,其實姑娘所說不假,不過我們卻都遭了那朱手神偷的道,任弟取回來的經書是假的。”

莫心頓時愕然,任天行歎了口氣,說道:“我卻也粗心了些,想那朱手神偷心計之甚,又怎能輕易讓我將經書取走,縱然我將經書帶走,他又怎不會前來盜取,哎!”莫心聽他口氣不似作偽,問道:“當真如此麼?”

任天行誠摯道:“是啊,上次是不得以才欺騙你,這次我又何必再說謊呢?如果你不信我現下便將其取出來送於你。”

莫心心中怒氣頓消,也不再怨恨他。木純康問道:“你剛才使的是一招‘削月手’,如此看來你是青冥教的人。”莫心回道:“這路招式,是我師祖傳下來的,很少在江湖上露現,你怎識得?”木純康道:“這五路招式,分別是‘銅玉臂’‘彎刀肘’‘削月手’‘拂衣掌’‘識路指’,我可說得正確?”

莫心一臉茫然,對其也好奇了起來,任天行笑了笑,走上前來說道:“你青冥教原本和青龍劍派如出一係,這幾路招式是木大哥祖師爺所創,當然識得。”莫心倒更加狐疑了起來,怒道:“你們如此說豈不就是占了我青冥教的便宜。你胡謅幾句就讓我稱你一聲長輩了?”

任天行見她句句逼人,有些無奈,低聲說道:“我說話又何成欺騙於你,你為何言語總如此。”

莫心見他說話不如往日那般,放下身來,自己也不知為何臉微微漲紅了起來,怕他二人瞧見就背過身去,不再言語,木純康見兩人顏色,不免又大笑了起來,道:“行了,既然來了,不管來意為何,先到木屋裏坐下再談吧。”莫心本是來討經書,原想難免一場惡戰,可現下這形勢倒讓她有些不安了起來,既來之則安之,由此也就隨即進了屋。

小木屋內的設施倒是簡單得很,隻有一張木桌,三張椅凳,窗台上放著孩子玩的各種小木偶,堂屋正中心倒掛著一件用細竹茼削至而成的風鈴,莫心坐了下座,木純康和任天行分別上右落座,木純康問道:“我這地方很是難尋,你怎來得,莫非有人指點。”

說此話時木純康意在任天行,可莫心回道:“這又有何難,我聽得刀劍聲,依稀在耳,想必是順風才能如此,此時吹的是南北風,劍聲自然是從下徑傳來的。哦,對了,這還得虧一個小孩子帶路呢。”木純康一思索就問了起來,道:“小孩子?難道又是風兒在外惹事了,難怪一早不見其身影,他回來再慢慢教訓他。”

莫心淡淡一笑,抬頭間迎上任天行目光時,不覺羞澀,忙避了開去,她想起離開山穀之事朱手神偷那一絲冷笑,便不由得怒氣上衝,知他定是在嘲笑自己,她憤然道:“這朱手老兒倒聰明得緊,早知如此我當初便不該饒過他。”

任天行道:“既然經書沒有取到,想要再去奪取已是很難,我看隻得在奪經大會時才能有機會了。”

莫心疑惑道:“這人倒也奇怪,既得了此書為何不自己享用,卻要開個奪經大會,不也太傻了麼?”木純康凝眉頓思,說道:“這我也猜想不透,但他既如此做,便自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