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開始指責陳杏兒。
王氏在旁邊,真正的沉下了臉,厲聲道:“給我住口,你看看自個兒這個潑婦德性,跟你媽一模一樣,這麼多人在這裏,你這樣哪有一點點做姐姐的樣子?”
“奶,都是她,都是陳音兒陷害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臉就是因為她毀的,要不是因為她,我哪裏會去那池塘!”陳杏兒氣急敗壞,臉色漲的通紅。
王氏顯然沒想到陳杏兒敢這樣直接頂撞她的話,臉色一愣,陳音兒已經接了話,“杏兒姐,大家夥今兒就在這裏,奶也在,咱們家裏什麼事她都能做主,你心裏有什麼對我的怨氣大可直接掰碎了揉爛了說清楚講明白,也省得以後一直記在心裏,鬧得家裏不得安生。”
陳杏兒掙不過攔住她的眾人,又聽到陳音兒這番話,頓時氣得轉過頭罵:“死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在想什麼,你就是嫉妒我!下賤的東西!害人精!”
陳音兒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模樣。
陳杏兒雖然心腸狠,卻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選擇這種時候跟自己大叫大鬧,隻會讓王氏覺得在村子裏眾人麵前跌了麵子,怒火暗生。
所以,她隻是委委屈屈地看著王氏,道:“奶,杏兒姐好像對我有啥誤會,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剛才一直在家裏煎藥,這邊發生啥事兒我啥都不曉得,咋也能怪到我頭上呢?”頓了頓,她的語氣放低了些,“杏兒姐這回落水,隻怕是自個兒八字太輕,犯了水鬼,可她卻口口聲聲說是我害的,大家夥兒都看著了,我哪兒能害得了她呢?!”
眾人聽到這裏,也紛紛開了口:“是啊,陳家奶奶,這事兒我們都看在眼裏,跟音兒妹子確實沒啥關係,您可要公平點,都是孫女兒,一碗水要端平啊。”
事情發展到這樣,陳雪兒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聽著,手心卻緊緊攢了,她隱約猜到了什麼,這回是她低估了陳音兒這個小丫頭,沒想到她早就防備著陳杏兒了,根本就沒按著陳杏兒說的去做,否則,她自個兒偷偷去那秧歌隊,再加上有害死二妹的嫌疑在那,王氏自然會對陳音兒非打即罵,情節再嚴重一點,少不得還要趕出老陳家。
而現在,事情變成這樣,陳杏兒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一個勁兒的指責陳音兒,在外人看來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還特意帶著一絲刻意的栽贓,陳雪兒抓緊自己的裙角,心裏已經想通了一些事,看來這陳杏兒的前途就在這裏徹底毀了,原本長得就隻是個小家碧玉,現在她的臉上落了疤,相貌也沒了,一個鄉下丫頭,沒了相貌,老實本分才是立足的根本,現如今她偏生還露出這般張牙舞爪的撒潑模樣,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她這輩子在村子裏隻怕全都完了。
陳雪兒冷笑一聲,但她卻根本不打算再管這個妹妹了,說到底,陳杏兒不過是為她做事的一個棋子而已,實在沒辦法就可以直接舍棄,所以她一言不發,隻是沉著臉,冷眼看著陳音兒,沒想到自個真的小瞧了這個丫頭,這些主意到底是誰給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