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怎麼知道的?”國主看向延陵容。
“兒臣在珮國的使者團裏見過其中一個人的麵孔。”
“可這珮國使者不早在三日前就離開我滇國了嗎?”一個大臣疑惑道。
“其心可誅!”聽說是珮國的人,鳳如華微微想了想驚怒道:“這一定是珮國的詭計!竟然如想歹毒地想要離間我們兩國間的關係!”
“豈有此理!”聞言,國主也是大怒,“這珮國真當我們兩國愚昧可欺麼!”
一時間滇國群臣也是群情憤怒。若此刻場上這幾個珮國人還沒死恐怕當下就有人要求將他們五馬分屍,就是已經死了還有人想要鞭屍。滇珮兩國百年恩怨,早就已經不可調和了。
“國主,此事”
“太子——”
意外竟再一次讓眾人手足無措。
一夥黑衣人突然從屋頂上躥出,以雷霆之勢逼向鳳如華。
侍衛們當下反應過來,可這一批人明顯不是上幾個可比的。侍衛們惶恐地看著黑衣人手裏的刀狠狠刺入鳳如華的胸口。
一時間迸射出炙熱的血花。
“太子——”盧蕭崩潰地衝過去,一腳狠狠踹開黑衣人。
“該死的畜生!”魯達追上去,手起刀落,那人的頭顱拋向空中。
乾儀宮這一次完全亂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人都隻覺得應接不暇。這一出出又是驚又是嚇的實在讓人覺得後怕不已,莫非這大典是挑錯了吉時?
“珮國的刺客不是都已經抓住了嗎?怎麼還有一撥?”
“難道是珮國早就算到第一次暗殺不會成功所以又安排了第二批人手?”
“還是這些人早就潛伏在宮裏了,見刺殺不成才放棄潛伏……”
………………
…………
……
“這些人真是珮國的?”
“不是。”盧蕭的話讓所有人全都停止了議論,紛紛看向他。
盧蕭陰沉著臉踩上那人的頭顱,從牙縫裏擠出聲音,“這些人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苓國的二皇子?
滇國大臣們麵麵相覷,眼神變得莫名起來。
這皇子爭位是列朝列代,各國各邦都有的,但能明目張膽到在另一個國家刺殺本國的太子,除了一種情況他們實在想到不其他情況。
大典帶著沉重的氣氛在難以預料的時刻結束了。
鳳如華被刺後,生死不明,一切消息都被封鎖了,沒有人知道後情。頓時流言四起。
然後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在乾儀宮是為了什麼而舉行大典。
“容公主是容公主,幹什麼要去看望你們太子。”菱兒不客氣地轟走了苓國的來人。
別苑裏一片冷清。甚至連禦醫都遲遲沒有出現。
而原因很簡單。苓國傳來消息,二皇子逼宮了。
“我就說珮國那些小人怎麼敢在滇國刺殺太子,原來是早就和二皇子勾結了,想要扶那個阿鬥坐上王位。”盧蕭冷冷道,一下下擦拭著手裏的劍。
“雜種就是穿著黃袍也不像個皇帝。”魯達啐道。
“他也穿不上黃袍。”
被刺殺生死未卜的苓國太子動作流暢地從床上坐起來,哪裏有一丁點兒傷勢?
“太子,您醒了?”
“嗯。”
“幸虧龜息丸能讓人氣息變弱,脈象近無,這才能騙過滇國國主那隻老狐狸。隻可惜用了龜息丸也得昏睡上幾天。”盧蕭把見送回劍鞘裏。
鳳如華動動手腳,微笑道:“龜息丸確實是奇藥。但如果不是喬筱揚也不可能成功。”
這一次計謀可以說是非常順利。首先,第一次珮國的刺殺讓滇國國主相信鳳如華絕不可能再與珮國聯手,而第二次刺殺讓人相信苓國已經變成二皇子的囊中之物,鳳如華在某些人眼裏也就沒有了用處。由此一來,鳳如華才能活著離開滇國,順便還完成了滇國公主的要求,畢竟聯姻從來都是出於有利可圖。
“就是說。”魯達興奮地拍大腿,“那小丫頭也太聰明了吧。什麼血包,我就是想破頭也不可能想的出來。”
別懷疑,讓黑衣人故意刺破鳳如華胸口早就藏有的血袋造成重傷假象的主意正是前世那些武俠劇給予喬筱揚的饋贈。
“太子,您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回苓國了?雖然您來之前早有準備,但誰知道時間久了會有什麼變故?”
“確實該回去了。”鳳如華笑得不懷好意,“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要走了也不能一個人走啊。”
“什麼意思?”魯達睜大了眼,“您要帶那個滇國公主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