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首次演出過後,靈兒每天都可以上台表演了,但是台下卻再沒了想見之人。
憶夕被安排為靈兒的貼身侍女,她的心裏雖各種不滿,可是夫人的命令無法違抗,隻得搬到靈兒的房間,與靈兒同住。從此每天都是響徹不停的,都是憶夕的叫喊:“我可是侍候花魁的。”
封垚已去數月,仍是沒有音信,有張軒照應,靈兒自是不擔心的,隻是為做不了什麼而著急不已。
這一日,環采閣依然平靜地沒有一點異樣,學徒們依然認真地練習,而清寧卻越來越魂不守舍。
自從那次看到清寧和封垚在回廊說話,靈兒心底裏就認為他倆的關係和爹娘的關係是一樣的,所以封垚離開後,靈兒就有意識地避免提起封垚,因為她知道,小時候爹出了遠門,每次提起爹,娘就會哭,自己也會哭,而這種感覺,叫做思念。
憶夕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才搬過來一天,就把靈兒的房間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不但摘了鮮花擺在桌子上,還剪了精巧的窗紙。靈兒上完課回來,簡直嚇了一跳,被憶夕這麼一收拾,房間這才像個姑娘家住的地方。
“你可別以為我是侍候你呢,我是為了自己住的舒服。”憶夕嘴裏囉嗦著,手裏卻不停地忙活著,說話的功夫,一塊手巾上就繡上了一朵嬌豔的黃色菊花。也不管靈兒驚歎的表情,憶夕接著囉嗦:“我可是侍候花魁的,給你繡手巾是怕你丟了我憶夕的人。”
說完嘴一撇,將手巾塞給了靈兒,又圍著靈兒轉了一圈,上下仔細地打量著她。
靈兒長居深山,經常是打獵的裝扮,下山後穿衣也一向素氣,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被憶夕這麼一看,靈兒的臉上竟泛起了一層紅雲。
“白衫也可以穿的很別致的,你看,腰帶這麼係,裙擺這麼拉。”經憶夕簡單一整理,靈兒的身段立馬顯現出來,腰身纖細,雙腿修長,若不是麵容稚氣太深,簡直可稱作人間尤物。
“這頭發怎麼隨隨便便挽了一下,根本不能看嘛!”說著,憶夕把靈兒按在榻上,不由她一絲反抗。憶夕伸手解開靈兒的頭發,烏黑的發絲從肩膀垂落至腰間,可是憶夕,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靈兒回頭,見憶夕正撇著嘴,心想,估計又要說那句名言了。
“我可是侍候花魁的。”
兩人一同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撲哧一聲都笑了,憶夕拿起木梳,麻利將靈兒的頭發挽好,說道:“我可不是隨便就給別人挽頭發的,你知道的,我是侍候花魁的。隻是你的頭發太礙我的眼了,所以隨便幫你挽一挽。但是我憶夕的手藝實在太好了,隨便挽一挽就這麼漂亮了。”
憶夕欣賞著自己靈巧的雙手,自娛自樂一番後,就去吃點心了。
靈兒滿足地照著銅鏡,雖未施粉黛,卻也覺得經憶夕一收拾,自己真是美極了。
“憶夕姐姐的手藝這麼好,為什麼沒有跟著念陌青姐姐呢?”
“別吃,我不夠吃呢。”靈兒剛向拿點心,就被憶夕一手指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