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中幾乎是蠻獸最佳的棲息地,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即便是僥幸逃出照天院進入廣袤的森林中,等待著他們的也是恐怖的噩夢。
這次脫穎而出為陸崖長了不少臉。雖說是一步險棋,至少為自己創造了一個接近東方家上層人物的機會,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就要盡一切力量去做,這就是李隨雲。
已是深冬,空氣中處處透著刺骨的寒意。李隨雲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剛剛又消耗掉大部分的體力,餓的有些眼花。他靠在籠車裏,眼睛眯成一條縫,靜靜的望著兩邊高高的圍牆,這樣的圍牆之下也不知道埋藏多少無辜的靈魂。從古至今強者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欺負了人們有的不是同情而是深深的鄙夷,說不定還會有人上前踹你一腳罵道:“廢物。”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人們對力量的追求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
按照慣例,幸存下來的奴隸能飽飽的每餐一頓,算是給他們的小小獎勵,前提要等外院的張管家吃完後,如果運氣好還能啃兩塊肉,當他從籠子裏放出來時,正好看見張管家摸著大大的將軍肚慢悠悠的超他走來。裏麵的劉青雲還他一樣已經兩天沒吃放了,依然沒有急著進食而是小心的將桌上的碎肉收拾起來悄悄的放進兜裏。李隨雲知道那是給李玉姐留的。
一年前四二哥滿身傷痕的回來,手裏緊緊的拽著一塊肉片,到住所的時候就斷氣了。他是幸存者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掌管家活活打死。
想到這,一抹悲涼不由得從心底升了起來。奴隸的命到底算什麼?
他抬起髒汙的小臉,盡量不然淚水流出來,越是這樣越要堅強,這麼多人裏就他有修為,他必須要將大夥帶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傷心是人才能享受的奢侈品,連狗都不如的低賤的奴隸,這裏任何人都能將他隨意的殺掉,生命都不能保證的奴隸還傷心個鳥。
李隨雲皺緊了眉,瞪著迎麵走來的張管家,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你的頭顱來祭拜九泉之下的四弟!”
“瞪什麼瞪!”
一個鞭子狠狠拍在李隨雲身上,那種錐心的疼痛湧上心頭,他暗暗苦笑:“原來沒有一絲靈力的修士和普通人的區別也不是很大嘛。”
張管家走來看著李隨雲,冷哼了一聲,說道:“賤種,本管事是你能隨便瞪的嗎?來人,取它雙眼。”
兩個小廝奸笑的朝李隨雲走來,手裏拿著工具,這種事情他們做多了,也沒什麼感覺了。這裏實在太悶,偶爾折磨折磨奴隸到時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劉青雲急忙跑出來擋在李隨雲前麵哀求道:“管家不要,我求求你饒了我兄弟,他是沒見過管家這樣威武的人一時失神才不懂禮數,總管您是大人物,行行好放過他吧。”
張管家顯然很受用這樣恭維的話,陰霾的臉上緩和了不少,頭楊的高高的。劉青雲推了推李隨雲低聲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過一陣子早好個機會作了他。”李隨雲知道劉青雲也說的不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跪就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良久張管家並沒有聽見道歉的話,撐開臉上的肥肉擠出一絲空間看向李隨雲,一臉的不愉快,這個奴隸太不識抬舉了。
李隨雲暗暗好笑,堂堂一個修士,要他求向世俗之人求饒,而且對象還是圓球張簡直是笑話。他左右看見四下無人,對劉青雲使了個眼色,正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