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崖微微撇嘴,雙手迅速結成法印,場中的長矛漂浮起來迎向石常在的射來的利器。“轟”的一聲在虛空炸響,塵煙彌漫,無數的碎片激射而出,猶如暴雨梨花射向四麵八方。
在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他躲到天柱的背後近可能的躲避破空而來的碎片,鬥獸場內哀嚎一片,血花四濺。 台上恢複清明,周圍到處布滿死屍,刺鼻的腥臭令人作嘔。李隨雲緩緩的站了起來,抬頭看著站台上的每一個人,他在這片屍體中站起來,也意味著宣告著這場遊戲的結束。
黑煞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是的,他在笑。在他回想那個奴隸脫困的前後,總感覺哪有有點不對勁。從一開始黑煞就注意到李隨雲的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他說不上來。
他的舉動自然都落到黑煞的眼裏,運氣這東西今天似乎比較眷顧這個人。
東方雪也深深的被鎮住了,她似乎忘記譴責石常在破壞她的遊戲興致。還沉浸在回想剛剛的那一幕,這種爆炸竟然沒死,還能站起來。難道是....不對,當她目光掃到旁邊的石柱上的鮮血時頓時明白了一切,是石柱擋住橫飛的木塊,小小的個子身手倒也靈活,能在短時間內躲到石柱後。可惜運氣好像也不是很眷顧他手臂被洞穿,因此在石柱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這樣的傷對他們修者來說自然不算什麼,普通人能撐著站起來倒也難得,臉上閃過幾絲讚賞的神色。
陸崖看見那小子身手靈活,竟然隻是擦破點皮,得意一笑,看著石常在諷刺的道:“有些人啊!就是在喜歡背地裏做偷雞摸狗的事。一個好玩的遊戲就這樣被搞砸了!”
石常在不以為意,隻是麵色凝重的望著那個身影,這個小鬼似乎那裏有點不對勁。
陸崖看著場上唯一還站著的青衣奴隸,得意的哈哈一笑,扭頭說道:“看來是我贏了!”
東方雪美麗的臉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道:“常在,叫人處理下它的傷口!”說罷,瞥了一眼黑煞轉身離去。對於有骨氣的人東方雪還是比較欣賞的,於是吩咐人給他治療。
石常在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沒聽錯吧:“一個奴隸而已。”
陸崖一臉不愉快的看著石常在道:“叫你去你就去,那來的那麼多廢話。翅膀硬了,連大小姐的話你敢不聽了?”
“陸崖你少來搗亂--”看到東方雪嚴厲的目光,嘴裏的話又咽了下去,雖然是表兄妹關係,他也十分清楚她未來必定執掌東方家這個龐然大物,更是修界的一顆閃亮的明星,自己隻要做好本分就行。
石常在關注的是近期“天瑤”就要開放了,修界中各大勢力無不想方設法將後起之秀送到“天瑤”中曆練。要知道“天瑤”每十萬年才開放一次啊!照天院又是進入天瑤的最佳路口。史上曾有魔界中人混入照天院意圖從這裏進入天瑤,這個節骨眼上容不得他半點馬虎,這個奴隸不管是不是有問題,他決不能讓東方家再給外人做嫁衣了。
“是”
石常在無奈的應了一聲,揚長而去,心理還是十分樂意做這份差事,怕陸崖攪局隻能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陸崖心裏像吃了蜜似的樂滋滋,心情愉快的也跟了上去,他也要瞧瞧這個家夥傷是如何,今天可給他長臉了,回頭要好好打賞給他。
曲終人散,遊戲結束後,鬥獸場內的下人們正忙碌的清理。一個黑影依然坐在欄杆上呆呆的看著籠子裏遠去的青衣背影,銀色的麵具裏不知道有什麼樣的表情。遺世而獨立,猶如一尊孤寂的雕像。直至那個背影消失後,少年抬頭看向蔚然似海的蒼穹,眼裏說不出的落寞,喃喃自語道:“但願是我想多了。”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一路上李隨雲重新整理下這一年來收集到的信息,照天院占地麵積其實並不大,獨立在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之中,正北三千多裏外就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徑,但是那裏禁製重重凡人要想從哪裏經過簡直就是妄想。剩下的就是沒有邊界的原是大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