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瑞端的眼力,自然看出安幼傾與葬花魂並非夫妻。所以在為葬花魂與安幼傾安頓住處時,他留了個心眼。有一句話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以他多年身戰花叢的經驗來談,再難纏的女子也經不住男子柔情似火,浪漫如春。再加上自己要臉蛋有臉蛋,要身份有身份,要錢,張家金庫隨便搬,中間再使點小九九,日子久了,不怕抱不得美人歸。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安幼傾指著葬花魂的房間,“晚上我與他一塊睡。”
此話一出,不僅張瑞端呆了,葬花魂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他知道小魔女很強悍,沒想到強悍的令他差點鼻血流出來。
安幼傾卻是不管不顧攬上他的胳膊,柔聲道,“夫君,我們晚上一起睡。”
木門關上,門外獨留陰沉如水的張瑞端。
葬花魂很激動,想起那盈盈一握,想起那峰巒疊起,心神一陣又一陣的蕩漾。嘴上卻正色道,“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然後就自顧自去鋪床,脫外衣,鑽進被窩,當然,隻占了一半的床,然後笑意吟吟看著安幼傾。
安幼傾撇撇嘴,“你隨便起來真不是人。”隨後是脫掉外衫,一步步走近床榻。
望著那美妙身姿,葬花魂笑意更濃,頗有種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的感覺。結果在下一秒,他愣了。
隻見安幼傾伸出兩指捏住他的耳朵,然後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這一刹那,兩人房中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安幼傾愣是擰著葬花魂的耳朵,把他從床上拖下來,隨後用姑奶奶可不好惹的眼神看著他,“今晚,你睡地上。”
葬花魂欲哭無淚。誰說女人是水做的,逮著那位作者一定要揍個半死。
半夜時分,寒風呼嘯。睡意朦朧中,葬花魂聽到一陣低語,“小花,你冷不?要不來床上睡吧,我已經暖熱了。”
瞬間,葬花魂睡意全無,如兔子般蹦起,衝刺,一眨眼已在床邊,在剛想鑽進被窩的時候,一隻腳已經印在他的臉上。葬花魂铩羽而歸。
此刻已是難以壓下心中SAO情,輾轉難眠。
次日,安幼傾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舒坦的伸了個懶腰,在看到葬花魂的樣子,她徹底被嚇住了。
隻見葬花魂頭發蓬亂,雙眼泛黑,最為貼切的就是臉上那一隻腳印了,從眉頭到下巴,極為傳神。自己看過去的時候,那雙眼表達出來的感情實在太過複雜,有無辜,有委屈,有憤怒,有可憐,有無奈,最終落下兩行清淚。
“小花,你沒事吧。我昨晚夢見有人要鑽進我被窩,就踢了一腳。”安幼傾一副興災樂貨的樣子。
葬花魂抹去清淚,“我昨晚夢見有人讓我鑽你被我,結果被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