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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幾位都不說話了,隻是一個個低頭想著心事,心中盤算該如何應對……
沈全被這些大人們的模樣搞暈了,他撓了撓頭,尋思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喂,小胖老頭,你不會真是我師兄的雙胞胎弟兄吧,你倆長得可真像!”說罷,他開始“咯咯”地笑個不停,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故事。
被沈全這麼一打岔,異常壓抑的氣氛終於稍稍緩解,韓鼎適時接話,哈哈笑道:“就是啊,我也覺得咱倆長得極為相似,可我咋就不記得我有個兄弟呢?”
元貞道人也是個聰明人,學著韓鼎誇張地笑了起來,並且像韓鼎一樣,也是一身肥肉亂顫,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難得遇見幾位道友,還碰著和我如此相似的韓老哥你,真是有趣,有趣呀!”說著,又衝沈全吹胡子瞪眼,笑斥道:“你這個娃娃,小胖老頭也是你能叫的麼?”
沈全一吐舌頭,閃身躲至韓鼎身後,還衝元貞道人做了個鬼臉。
“好愛哭”三人也笑了,隻是艾絲竹一笑傾城,枯木道人卻是笑得比哭得還要難看。郝學生借機轉移話題道:“今日有幸得遇道友,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如我們移步去房間,品茗論道如何?”
元貞道人略一遲疑,見郝學生等人並無敵意,索性坦然道:“茶那是文人喝的東西,我本是一武夫,喜歡的乃是杯中之物,不如我們飲酒罷,我這裏還有一些上好佳釀呢!”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來,卻是一個碧綠色的小葫蘆,僅有巴掌大小,十分精致。
“酒?”韓鼎一聽有酒喝,眼珠子都快要變得和那個葫蘆一樣發綠了,心急火燎道:“兄弟,是什麼好酒啊,我好些日子沒沾酒了,哎呦喂,都快饞死我了。”
郝學生被韓鼎酒蟲上腦的樣子逗樂了,他邊笑邊扭頭看向枯木道人,見大師兄微不可察地略一點頭,心中已有了主意,朗聲說道:“不錯,天運苟如此,且進杯中物。你這一提酒字,我也有些嘴饞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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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頭頂那輪圓月衝破雲霾,再灑清輝,一場風波也就此化解。
宗門爭鬥那些堵心的事情,被眾人統統拋在腦後,正印證了那句詩: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幾人也不修煉了,相約去沈全房間飲酒。
雖然沒看成兩個胖子打架,沈全稍有些遺憾,但他見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也跟著傻樂。在從花園去自己房間的路上,他追問元貞道人道:“你這葫蘆就這麼點大,能裝多少酒啊?可別三口兩口就喝光了。”
元貞道人笑眯眯地說道:“別看我這個葫蘆個頭小,裏麵可是大有乾坤,實話告訴你吧,這裏麵足足裝了五大壇杜康老酒……”
韓鼎在一旁聽到葫蘆裏裝的是杜康,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沒等元貞道人說完便插話道:“原來是杜康啊,果然是好酒!一會我可要敞開肚皮喝了,兄弟你不會舍不得吧?”
郝學生也聽到了“杜康”二字,吟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看來我今天口福不淺,定要一醉方休才行,嗬嗬!”
“幾位道友,我說的壇可是五十斤的大壇,管夠喝,敞開了喝,哈哈!”元貞道人麵有得色,搖晃著手中小葫蘆笑道。
艾絲竹手挽郝學生,暗中掐了郝學生胳膊一把道:“生哥,你可別貪杯,喝醉了我才不管你呢。”頓一頓後,又含笑說道:“聽說杜康是美酒,我還真沒有喝過,今天也想要試一試。”
沈全聽艾絲竹這麼說,心道這種酒應該還不錯,他暗自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師兄上次醉酒的醜態來,咧嘴笑道:“師兄,就你那酒量,還敞開肚皮呢,上次……”
“臭小子,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韓鼎忙打斷沈全的話頭,用手一指道:“還不去前麵帶路去,你看枯先生又走錯了!”
沈全一看,可不是嘛,哭先生一個人走在前麵,走得飛快,但眼瞅著又要奔書房而去了。沈全“撲哧”一聲笑了,往前小跑了幾步,吆喝道:“哭先生,你又走錯了!”
枯木道人聞聲回頭,一臉尷尬。
正在搖晃小葫蘆的元貞道人手一抖,心道:好嘛,這是哪門子前輩啊,怎麼連路也不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