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就說說我家老爺和夫人，還有你們這些人在村子裏的故事。”
老頭子的故事怎麼聽怎麼不像是真的，但是聽他講完卻有種似曾經曆的感覺。
“你們看到的這個院子是張家大院，曾經顯赫一時，富庶無比。張家老太爺在村裏的名聲卻不是很好，總是被人說道為富不仁，錢來的不是正路。”哼，老頭子輕哼一聲，“雖然說我是張家的奴才，我也覺得這錢來的不正。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有一天晚上我聽見老爺和老太爺在吵架，吵得很凶，都動起手來。雖說老太爺為富不仁，可老爺真的是個好人，對下人對奴才、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好極了。那次是第一次看見老爺發這麼大的火，還是個對老太爺。你們要知道我家老爺素來是很孝順的。”
“然後呢。”
老頭子歎了一口氣，“後來，那些下人都是狗娘養的東西，枉費老爺平日裏待他麼那麼好，一看出事了一個一個跑的倒是快。他們害怕，可是我不怕呀。老太爺是個心狠手辣的東西，我怕他對老爺下狠手，就悄悄地圍到了跟前。看看有什麼能幫老爺的嘛。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
“我聽到老太爺的錢是怎麼來的，哈哈。他呀，他靠著賣長冥燈掙錢。長冥燈，你們知道嗎？一種可以讓人死而複生地燈，很神奇，能讓人死而複生呀！”
果然和長冥燈有關！可是我還想問一句，“賣這個燈，也不算是壞事吧。這也算是救人一命，難道是違背了天理？”
“賣燈本來也沒什麼，若說違背天理，也許是有的。正所謂生死有命，死了就是死了，再從閻王爺手中把魂拿回來這算是什麼個理。不過這都不算喪盡天良，老太爺幹的那事是喪盡天良的。他為了把長冥燈賣給有錢的人家掙大錢，先派人把人交代了。明白了嗎，就是先殺人再賣燈。”
這確實就喪盡天良了。
老頭子繼續說，“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讓老爺知道了，我家老爺可是個大善人，哪怕當一輩子乞丐也不允許掙這種違心的錢。我家老爺要去把燈都燒了，這不就是斷了老太爺的財路嘛，老太爺怎麼會同意。於是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然後呢？”
“然後，老爺打贏了，他要去燒了燈。老太爺卻跪在地上，他求著老爺，並且發誓再也不用這燈掙不義之財。但不要把燈燒了，等到他百年之後，等到老爺百年之後可以找人點著這盞燈，那張家就能永世長存了。”
“然後呢？”
“然後，我家老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他說人的生死是天道，是自然。天道不可違，自然不可逆！這個時候我們老太爺漏出了一個讓我做了半輩子噩夢的笑容。老太爺對著老爺說，‘你有骨氣，你不用。難道你也不給你老爹老媽和老婆孩子用嗎！’我家老爺不為所動，堅定地要去把燈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