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想確定真假,降落在地上,收回劍,緩緩走進這多年,未曾踏進的……家。
這一批是新來的弟子,沒有人認識白子畫,隻是停下動作,所有人看著他一步一步地往長留大殿走去,也忘了阻攔。
笙蕭默並不在大殿上,白子畫身形一閃,瞬間就到了銷魂殿,看笙蕭默在澆花,一副悠閑的樣子,白子畫不明所以,他走了過去,問道:“七殺殿的人呢?”
笙蕭默看見是他,驚喜道:“師兄,怎麼是你?”過會兒,他又回答道:“什麼七殺啊?”
白子畫皺眉:“不是你飛鴿傳書給我,說七殺進犯長留的嗎?”
怎麼他剛才一來,一切都是好好的。
“我沒有啊,再說了師兄,我要有什麼事情告知你,也不會找隻鴿子啊,那樣實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太不安全了。”
白子畫沉默,低頭沉思著,笙蕭默看他無事不登三寶殿,臉色正經了起來,“怎麼?有人冒充我的名義,給你傳信了嗎?”
白子畫淡淡地“嗯”了一聲,又像想起什麼一樣:“長留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還未等笙蕭默挽留,他站的地方,就變成了一團雲煙,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想切磋切磋棋術的……”
……
東方彧卿還和花千骨聊著天,也不知道斷念怎麼會睡得那麼久,花千骨跟東方彧卿有很多的共同話題,他一直都在給她講外麵的故事,她有聽過的,沒聽過的,東方彧卿都知道。
包括這些故事流傳自哪,花千骨覺得東方彧卿懂得很多,也對她很有耐心,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花千骨不自覺地將白子畫和東方彧卿作著比較,發現還是後者更令她心動。
“有一天,這名女子,終於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是,她卻……”
東方彧卿說著又不說了,花千骨一副好奇的樣子,看故事沒講完,她問道:“東方,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啊?”
她正聽得入迷呢。
東方彧卿低頭,不知道入神想著什麼東西,而後,他對花千骨說道:“骨頭,這故事等晚上我再跟你講,現在我有點事情,該走了。”
“啊?”花千骨有點舍不得他,“這麼快啊?”
“嗯。”東方彧卿點頭,又囑咐道:“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一定不能讓你師父知道我來過,不然讓你師父發現你手裏有天水滴的話,他一定會懷疑的。”
花千骨用力地點了點頭,對他保證道:“東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保密的,也會把天水滴保管好,絕對不會損壞或弄丟的。”
花千骨把東方彧卿送走,後腳白子畫的影子就出現在院子裏了,她還是有點心虛,把手裏的天水滴不動聲色地藏到袖子裏。
調整好情緒,走到白子畫麵前,露出一個堪稱沒有絲毫破綻的微笑:“師父,你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