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頓四處活動的同時,這支偽造的第1集團軍,也在拚命效仿那個虛假的英國第4集團軍,通過無線電信號向德國人證實自己的存在。這些信號有些模擬一個軍司令部或一個師司令部的存在,有的則冒充一個裝甲團或工兵營。一時間,在英格蘭的上空,到處充滿了由各個部隊發射的零星分散的無線電信號,德軍監聽人員曾將監聽到的對話彙集成一本8英寸厚的冊子,其中有一個典型的例子是:“女王第1皇家團報告,在輜重列車內發現數名未經特許的民婦,我們是否可以把她們帶到加萊?”
為了掩護蒙哥馬利的真正進攻部隊,通信技術人員專程從其實際司令部所在地普茨茅斯到多佛爾城堡敷設了通信專線,使其來往電訊均從多佛爾發出。而且,為了防止德軍用無線電定向手段尋找盟軍的真實集結地點,盟軍空軍向德國前線的無線電設施連續發起了一係列猛烈的空襲,並將瑟堡附近的德軍通信情報司令部夷為平地。
除了用看不見的電波欺騙德國的無線電偵聽機構之外,倫敦監督處還玩弄了一些高精尖的直觀把戲,用以欺騙德國的空中偵察機。從5月份起,德國的飛行員突然發現在不少地方出現了一些兵營、醫院、油料庫和野炊廚房,他們還觀察到許多大炮、飛機和坦克停放在野地裏。但他們並不知道,所有這些裝備都是假的,都是用帆布、膠合板和充氣橡膠製成的“模型”。德軍飛行員還偵察到,在多佛爾港和泰晤士河口,有大約400艘登陸艦正在集結。而實際上,這些“登陸艦”不過是倫敦一家電影製片廠出品的道具,從外表上看去,每艘“登陸艦”的煙囪都冒著煙,四周水麵上油跡斑斑,纜索上晾曬著衣物,摩托艦在各艦之間開來開去,在水麵上留下了道道航跡。從飛機上甚至還能看到這些艦艇上的水手,這些水手實際上都是英國部隊中的老弱殘兵。到了夜晚,有意安排的燈光又勾劃出這些虛構的車場和港口設施的輪廓。為了暗示還有相當數量的裝備藏在樹林裏,到處都有通向樹林的車輪和履帶的模擬痕跡。
為了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盟軍還製造了另一個假象,那就是在多佛爾港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假輸油碼頭,以便讓德國人感到,這裏是為進攻部隊提供汽油的輸油管道的終點。倫敦監督處請來了英國當時最優秀的建築師、皇家科學院建築學教授巴西爾·斯賓思,由他負責設計和製造了這座史無前例的“傑作”。在舞台設計師們的協助下,斯賓思用腳手架、纖維板和舊下水管道搭起了大約3平方英裏的碼頭工區,輸油管線、儲油罐、發電站、消防隊、車場、棧橋,凡是真正石油碼頭應該配備的設施全部應有盡有。鼓風機揚起衝天的塵土,好象碼頭建設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而實際上整個工地隻有區區數十人在工作。
英國國王和蒙哥馬利都親自“視察”過碼頭,艾森豪威爾則在一次晚宴上向“碼頭建築工人”“致以謝意”;多佛爾市的市長甚至公開發表談話,對“本市目前正在建設的新項目”表示滿意,認為盡管該設施的“確切用途要等到戰爭結束後才能公諸於眾,但它必將給本市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
為了迷惑德國空軍的偵察機,英國的戰鬥機不斷地在碼頭上空盤旋,好象是在保衛這一設施。工兵則用燃燒原油的方法,使碼頭上空煙霧彌漫。隻有當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才會故意將一些德國的偵察機放入該區,而且隻讓它們呆在3萬米以上的高空,使攝像機無法分辨出碼頭設施中的破綻。每當海鮮對岸的德軍遠程炮群對碼頭進行襲擊時,一些工人便四處點火,造成被“擊中”和“起火”的假象。
一些經過精心策劃的消息也陸續通過報刊“泄漏”出來。當地報紙“讀者來信”專欄圍繞最近湧入這一地區的“大量外國軍隊”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的辯論。憤怒的牧師紛紛寫信,“嚴厲譴責”自從“美國大兵和波蘭坦克車手”進駐該地區以來,已使當地發生前所未有的“道德崩潰”。他們舉例說,在馬漢姆的美軍傘兵基地周圍,曾經發現了“大量的避孕套”。有的報紙則偶爾刊登一些訂婚消息,如“少尉、弗吉尼亞人、係駐英第9空降師現役軍人,現與英格蘭諾裏奇市的P小姐訂婚”,等等。在電台的“情人娛樂”節目中,也時常播放美軍官兵家屬為其親人點播的歌曲,這一切都將使仔細搜集情報的德軍情報部門產生心理錯覺。
盡管采取了上述種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措施,倫敦監督處仍然認為,在德軍情報專家的眼裏,最可信賴的還是那些已經潛入英國境內的間諜。於是,向德國人證實美軍第1集團軍真實性的任務又落到了一些經過雙十委員會精心挑選的雙重間諜身上,雖然在使用這些間諜時需要格外謹慎,因為隻要有一點失誤,便會給整個“衛士”計劃帶來後患無窮的損害,但倫敦監督處還是決定起用4名雙重間諜作為演奏這一欺騙樂曲的“第一提琴手”,其他雙重間諜則從不同的角度加以協助和配合。
在這些間諜中最了不起的是一位南斯拉夫人達斯克·波波夫,1944年2月他去裏斯本向其德國操縱人遞交了一份美國第1集團軍的戰鬥命令,從而在德國情報機構建立起了第1集團軍的基本印象。另一名則是以“布魯斯特”而聞名的波爾。他告訴他的德國老板,他已經被分配到了巴頓的司令部充當波蘭最高統帥部和美國第1集團軍之間的聯絡官。每天半夜時分,布魯斯特便拍發出一份詳細描述第1集團軍戰備情況的電報,使德國人好象從內部看到了第1集團軍的全部動態。而“珍寶”——一個俄國血統的法國女人,“嘉寶”——一個西班牙人,則分別以各自的身份不斷向德國人報告有關第1集團軍的信息。
此外還有不少雙重間諜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如一名代號“塔特”的間諜向德軍情報局提供了一份8月間調運第1集團軍到進攻出發港口的鐵路時間安排表;一位化名“布朗克斯”的阿根廷婦女,用德國人給她的密碼表,巧妙地把一些假情報隱含在日常電報中。1944年5月15日,他發電報向裏斯本聖靈銀行提取50英鎊用於支付牙醫費用。根據密碼表,錢數在這裏代表進攻地點,這份電報的意思是:盟軍的進攻點將是波爾多地區,而德國第11裝甲師恰好駐紮在那裏。於是,德國最高統帥部決定將那個師按兵不動。
倫敦監督處最後還找到了另外一個空前絕妙的欺騙途徑,那就是利用被俘的德軍高級軍官,讓他以耳聞目睹的形式直接向德軍參謀總部麵陳美國第1集團軍及其進攻意向的情況。在監督處官員的不懈努力下,終於物色到這樣一位人物——德國前非洲軍團司令漢斯·克萊默將軍。克萊默於1943年5月在突尼斯被盟軍俘獲,後來轉送到了英國。由於他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盟軍決定應瑞士紅十字會的要求將其遣返回國。
1944年5月,克萊默乘車從威爾士戰俘營解往倫敦審訊中心。在途中,盟軍有意安排他經過“霸王行動”的集結地,並讓他看到大量的飛機、艦隊和裝甲部隊。巴頓還以“美國第1集團軍總司令”的身份請他吃飯,許多師級指揮官同他會見,異口同聲地強調要在加萊登陸。但有一點克萊默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他所在的具體地點。雖然他到的是英格蘭西南部,但別人告訴他是英格蘭的東南部。他並沒有辦法去分清這一切,因為自二戰以來,英國所有的路標都已被去掉。
當克萊默返回德國後,他向上司及同事詳細通報了他在英國的所見所聞以及發生這些見聞的地點。這可以從戈林在戰後說的一段話中看出來。戈林說:“我們的一位高級將領……曾經被英國俘獲,後來通過戰俘交換回到德國,在他被釋放之前,英國人曾極力給他洗腦,讓他觀看了堆存在英格蘭東南部的大量物資和裝備。他回來之後,還感到這些情景曆曆在目,並且……帶有一種失敗主義情緒。”而這恰恰是倫敦監督處的目的所在。事實證明,利用克萊默來證實美國第1集團軍的策略是十分聰明和重要的,因為有誰會懷疑一位榮獲過鐵十字獎章的德國裝甲兵上將、一位對希特勒絕對忠實的人物呢?
“商用新解”
如法炮製無中生有,門庭若市
做廣告需要一定的資金,這對大廠商來說也許不成問題,而對小企業、小商店來說可是難上加難。如果不花錢同樣起到廣告的效果,豈不是無中生有,美事一樁。
台灣曾有一家飲食店,店開張營業後,由於資金不夠,沒有錢做廣告。於是老板就想了一個辦法,他讓專門端菜到顧客家裏去的店員,拿著一個寫著自己店名的空箱子,裏麵裝著空碗,四處跑來跑去。附近的人看到店員這麼忙碌的跑來跑去,就說:“哦,什麼時候開設了這家食堂呢?看他這樣忙碌的端菜出去,生意可能不錯,我也去吃吃看。”這種假裝忙碌的宣傳方式,結果收到了效果,各地方都有人來訂菜,使這家飲食店成為風靡一時的食堂。
我國某城市有家個體服裝店,剛剛開業,一點知名度都沒有,門前冷冷清清,服裝店老板在開店前幾乎把資金用光,哪有錢去做廣告讓人們知曉這家服裝店呢?老板終於有了主意,一天他來到附近一家電影院,在電影開演前幾分鍾,他雇的店員前來找他,隻聽電影院的廣播喇叭喊:××服裝店的王老板,外麵有人找。他聽到第五遍時,便起身走出影院。一連幾天,在附近的幾個影院都如法炮製,隨後的日子裏,他開的服裝店,門庭若市,生意不斷。
廣告並非一定要花錢,不花錢的廣告同樣有效,這就是無中生有。無中生有對新開業的生意人來說是寶中之寶。因為無論你開的是什麼店,如果沒有顧客上門,則一切免談。可是大部分剛剛起步的人,在開業前就彈盡糧絕,甚至借款開業,哪有資金去做廣告宣傳,擴大知名度呢。對這些人而言,不花錢做廣告才是他們的出路,如果開動腦筋,總會想出好的辦法的。像上麵所說的飲食店用寫有自己的店名的空箱子做廣告,服裝店借助影院的廣播做廣告,都是絕妙的例子。但是運用這種無中生有的廣告技巧,要特別注意兩點:一是不要過分奇特,要讓顧客能接受;二是如果是地域性生意,不要離地區太遠宣傳,要在附近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