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重來就重來。”

王嫣嫣又叫出了三張牌,結果還是跟上次一樣的結果,接連重複了十多次還是一樣,王嫣嫣這次隻好認栽了。

這手小魔術是大耳朵傳授給李奇功的,在他們中間,他隻傳授給了李奇功一個人,還是在沒有人的牆角裏,至於怎樣變成的,隻有大耳朵和李奇功兩個人心知肚明。

大耳朵沒有事的時候就喜歡打撲克、變魔術,天天的身上都裝著一桌撲克,找這個打找那個打,可是別的人也有別人的愛好,不是閑的實在沒事幹誰都不願給他打一圈,隻有李奇功這樣的人,誰都給交朋友,跟誰都能談到一起去,於是便教了他幾招偷牌換牌以及小魔術之類的技巧,沒想到李奇功才剛學會入門就派到用場了。王嫣嫣想再反悔也不行了,保證契約,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豈能再容她抵賴!其實王嫣嫣若是真想抵賴的話,李奇功也拿她沒有辦法,這與王嫣嫣的愛好和天真稚趣的性格都有關係。她這樣一個天性爛漫的大小姐出身,你用嚴厲的方式去讓她去做一件不願做的事是非常困難的,她最喜歡生活中要有新奇的事來吸引著她,讓她心甘情願地去做一件事,這樣才可能會成功。

咱們說了半天,到底李奇功要讓她去做一件什麼事,要費這麼多周折呢!這可能要等到明天李奇功他本人來說出來了,因為現在他正在那家中藥倉庫門口和幾名民工一起等候貨車到來。

六七個民工都坐在路邊,有的坐著抽顆香煙解悶,有的幹脆躺下來閉目休息。

“小兄弟,來,借個火。”那個四方黑臉的民工嘴裏噙著一支煙,坐在李奇功的旁邊伸過手來,李奇功把吸了半截的煙頭遞給了他。那四方黑臉的民工叫王大民經常到這裏來裝卸貨物,他點著煙後,又把煙頭恭敬地還給了李奇功,李奇功連續吸了幾口,便不剩多長了,隨手扔在了腳旁,踩滅了。

“大哥,你說這貨車今兒個是不是不來了,說是十點鍾到,你看這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還沒來?”李奇功從懷裏掏出手機看了看。

“我也正在納悶呢,天天都是挺準時的,今兒晚上是怎麼了?”王大民手裏夾著煙說,“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去給她暖被窩呢,這下可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掙到那幾十塊錢!”王大民吸了一口煙向延伸都遠處的馬路望去,每見到有車燈照來,回過頭來又說,“對了兄弟,你老婆這會兒也在家裏等著你回去一起睡覺呢吧?”他看著李奇功身材高大顯得成熟,便就這樣開玩笑地問了。

“哪兒呀?我還沒娶媳婦呢!”

“哦……”王大民開口笑出了聲,有定了定神問,“是不是家裏遇到什麼難處了?”

李奇功回過頭來:“你怎麼知道啊?”

“我一看你這年紀就能猜出來,像你這樣挺帥的小夥子,不是家裏有困難,這大冷的天兒,深更半夜的,誰願意來受這個洋罪嗬!”王大民縮了縮粗壯的脖子,又裹了裹軍綠大衣說。

李奇功掏出來一支煙,點火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長長地吐出一縷煙,說:“大叔嗬,還真讓你給說準了,我還真是遇到難處了,你說說像我這樣的有誰肯大冷天地顛顛地跑來,就為了掙這點錢!”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嗬,我家裏還有兩個丫頭要上學呢,大丫頭正在咱北京大學裏讀書呢,小丫頭還在讀中學,明年就要考大學了,你說我不賣裏的去幹行嗎!”

“大叔,你有福氣嗬!等你兩個女兒都大學畢業了,你還不享著大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