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功和王嫣嫣一同上了一輛公交汽車,這路車在經過三個站台後距離王嫣嫣家步行也隻有幾分鍾的路程。因為正是下班的時間,車上的座位都被人占滿,他們隻有拉著車頂的扶手站那裏。一位瘦骨呤叮的年輕小夥子,自從一上車就一直站在一位中年婦女的身後,眼睛不時地瞟一下中年婦女肩上挎著的忘記拉上拉鏈的白色皮包。

公交汽車剛在站台停穩當,李奇功無意間一扭頭看見那小夥子的手從中年婦女的皮包裏抽回,動作很快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拿了什麼東西出來。這時李奇功便知道這是一位扒手,如果這時叫喊,恐會傷及無辜,他便隨著也下車去。王嫣嫣倒不知發生了怎麼回事:“難道他是認錯路了,下一站才能到家啊!”她正要喊住李奇功,隻見他一把將那扒手扣住,並將其摁倒在地,這一招正是李奇功前幾天教過她的小擒拿手,隻是還不會隨機應用。李奇功隨後掏出小偷身上的髒物,原來是一款女式手機。

車上的人們都紛紛向外觀看,直到這時誰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嫣嫣這時才知道李奇功抓到的這人便是一個扒手。丟失手機的中年婦女也是下車後看到奇功手中的手機的,才突然知道自己的東西被偷了。王嫣嫣從李奇功受裏接過手機,便還給了那位中年婦女,中年婦女似乎並沒有追究那小偷責任的意思,隻是接過自己的東西,說了兩句謝謝的話,便慌慌張張地走了。王嫣嫣對中年婦女的表情和舉動也十分不解:“難道她這麼害怕這些小偷嗎?”

李奇功讓小偷站起來,樂嗬嗬地說:“兄弟,今兒可有點兒對不起了,誰讓你不長眼睛和我搭一輛車呢,我要把你交到派出所去,好好地管教管教。”

“大哥,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偏偏跟我過不去…”那小偷正不服氣地說看,有兩個巡邏的警察走了過來。

“這話你還是甭跟我說,這不,警察叔叔可來了,我就是想放你,你也沒能耐跑啊,你還是踏踏實實地跟他們去走一躺到派出所去喝一壺吧?”李奇功淡淡地說。

“怎麼回事?”一個高個子,麵目清秀的年輕警察說。

“抓一扒手。”李奇功對警察說。

“失主呢?”另一個矮個子警察問,高個子警察將小偷拷上手拷。

“走了,惶惶張張地就走了。”王嫣嫣說。

“那好吧,我們很感謝你幫我們抓獲一名車上的扒手,很多群眾都反應,我們也接到一些群眾的報案,說這些日子有很多的小偷在公交車上作案,隻是這些他們都很狡猾,好像認得我們警察似的,這次多虧你能及時出手啊!”矮個子警察伸手和李奇功握了一下。

“警民合作,警民合作嘛。嘿嘿…”李奇功傻笑著。

兩名民警押著一名小偷上了車,李奇功望著漸漸遠去的警車心裏別提多舒坦。李奇功和王嫣嫣今天藝演募捐收獲頗豐,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自然心情不同往常。回到家裏,李奇功撐勺,王嫣嫣切菜,忙活了一陣子,做了幾道菜,打算慶祝一番。

“家裏還有酒沒有?”李奇功端著兩道菜,王嫣嫣拿著碗筷在後麵跟著。“有啊,我爸爸在家裏藏了不少好酒呢,我小時候那些酒就一直在那放著,一直沒人喝,除了你天天喝點,我爸也從來沒回來喝過幾次,我去給你拿一瓶啊。”王嫣嫣將碗筷放在桌上,就去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裏去拿酒。

“有紅酒的話,就來瓶紅的啊,我還沒嚐過法國酒是個什麼味兒呢!”李奇功喊了一句。手機彩鈴聲從李奇功的懷裏裏傳來:“喂!”李奇功聽完電話,喜悅的笑容像歡快流淌的溪水一樣倏而凝固了。李奇功的深邃的眼睛在不停地左右移動,這是他陷入失落和迷茫的表情,鼻頰也不不停地張動,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王嫣嫣拿來一瓶法國葡萄紅酒,走了出來:“這個行不行…”她看到李奇功的樣子,臉色蒼白,目光憂鬱,一聲也不哼呆呆地坐在那裏,自己弄不清剛才的電話裏傳出的是什麼噩耗。“你怎麼了?”王嫣嫣走進李奇功,“發生什麼事了?”

李奇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說話無力:“麻子…被警察抓走了!”

王嫣嫣把酒放在桌子上滿臉的疑問。

“警察為什麼要抓他,他現在又不再做壞事了?”

“這都怪我呀,我就不該去抓那小偷!”

“抓小偷有什麼不應當的,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嗎?見義勇為,這還抓出錯來了嗎?”

“我今天抓的是小偷這不假,可是麻子從前也做過小偷。他從前是和那小偷是一夥的,把那小偷送進了派出所也等於把麻子送進了監獄裏頭去了!”李奇功低垂著頭,雙手捂著臉。

“你說那小偷把麻子供出來了…”王嫣嫣怯聲的問,“那他…他會判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