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耷拉著頭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目光迷離。
“傑克先生,不是我們不願讓你留下來,可是在我們中國文化裏啊,喝醉了酒在別人家裏住下,都是……都是視為很不禮貌的行為的,要不……兄弟我送傑克先生回酒店裏去怎麼樣嗬?”
“那…不…不是…不是太麻煩李先生了。”傑克仍是低著頭。
“您這是怎麼話說的,我們的朋友嘛,我送你一位遠兒來的朋友回家,不亦樂乎…不亦樂乎!怎麼能說麻煩呢。”李奇功說著開始攙扶著傑克走到門前。
王嫣嫣拿了外套給傑克披上。
她倒是挺佩服李奇功那一番遊說,這是需要對中國曆史上的文化名人有深刻的研究,就自己一個中文係的學生,也不能編得那麼圓滑,隻是對李奇功如此對待一個外國朋友,心裏感到有些義憤不滿。人家是來咱這兒學習的,又沒有懷什麼惡意,非要從酒裏麵來作文章嗎?
李奇功把外國傑克送到賓館裏以後,已是中午12點多,正是飯點,若跑到王嫣嫣家還得半個多小時,何況這裏又沒有公交車,要遛到很遠地方才能到站台;搭出租吧,袋裏的錢恐怕又不夠。李奇功找了一家餐館,因為附近再也沒有低級消費的餐館供他用一頓午餐了,他隻好花了二十六塊錢吃了一盤麵,雖然多花了錢,但還是隻吃了個半飽,是幾杯免費的白開水幫他填飽了另外的半邊肚子。
他步行一個多小時,一路上就當遊花看景似的來到了畫壁畫的房東家。在那裏他隻工作了一個多小時,五十元錢便掙得了。
這幾天張大寒的工地上的活兒鬆了很多,用不了那麼多人,李奇功和謝麻子每天要畫一兩幅壁畫,閑著的時候就到王嫣嫣家裏去玩一會。這天中午李奇功去王嫣嫣家去,在大門外碰見王嫣嫣興高采烈地抱著一束鮮花。她看到李奇功還炫耀說:“看見嗎,人家都給我送花了,你什麼時候也給我送這麼一束花啊?”說著便輕輕地嗅著紅色玫瑰花散發出的幽香的味道,是啊,在寒冷的冬季裏,誰看到這樣一大束紅火的玫瑰不讓人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呢?
李奇功淡淡地看著王嫣嫣懷裏抱著的鮮花,又看了看王嫣嫣凍得通紅的鼻尖,說:“這是那個傑克送你的吧。”李奇功有淡淡地說了一聲。
“是啊,忌妒了吧?”王嫣嫣笑著說,“走吧,進屋吧,這裏多冷啊!”王嫣嫣又摟著李奇功的胳膊說。
李奇功感覺事情開始複雜了,一句話也沒說,被王嫣嫣拉著進了屋。
“他為什麼要送你花嗬?”李奇功裝作無事的樣子端起一杯熱茶,悠閑地半躺在沙發上。
王嫣嫣把花插入花瓶裏,脫下外套、圍巾和帽子,又換了一件紅色的休閑衣,接著坐在李奇功身邊,依在李奇功的肩膀上。
“他說他很高興能認識我,一直的以來就想送給我花,作為朋友,他認為這樣做很正常。還說下個星期天要約我一起吃飯,就在不列顛皇宮裏,那地方可是總統級的招待呀!無論是外國官員,還是世界巨富都會下榻到那裏,我早就想去上那兒去好好地吃一頓,可就是沒機會去…”王嫣嫣一邊說,一邊幻想著到時候去了會怎麼樣。
“別想了,我的大小姐,那地方是好人待的地嗎?弄不好……飯沒吃好倒把自己給賣了!”李奇功不屑地說。
王嫣嫣一聽便生氣了:“奇功,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上呢,就你心思多,若是去的人都給賣了,那哪還有人到那兒去呀!”
“…別人我管不著,你去我可得跟著,我就是不放心你一人去那種地方。你還記不記得你跟那個‘管牧業’的一起去蹦迪的事,那不差點出了大事啦!”李奇功用手比劃著說。
“奇功啊!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不列顛皇宮跟那不一樣,那兒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王嫣嫣安慰似的說。
“有頭有臉?哼,不知道肚子裏是什麼壞水呢!到時候,你去的時候,我就當你保鏢,我不進去,就站在門外頭,有事就打我手機就行了。”李奇功嚴肅的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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