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營退出去之後,潘璋笑道:“校尉,你這可有點欺負老實人了,如今咱們都是階下囚,這顆頭顱還能不能長在脖子上都要看別人的眼色,可是現在有吃有喝的,你還不滿意了。人家一個管營,本是牢城營裏的頭頭,卻被你欺負成這樣,人家可不知道先天高手可以吸納天地靈氣將補自己啊,還得每天討你的歡心,變著法的伺候你。”
“我看你每天不也吃得挺歡嗎?”徐盛說道。
“額,校尉,我這不是沾您的光嘛,再者說了,這些好酒好菜不能浪費了。”潘璋說道:“反正我看這意思,準是這贛榆的封君看上校尉你了,要招攬你呢!”
“兄弟你說什麼糊塗話?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海賊,那封君不把我斬了,以順民心就算好的了,還要招攬我,怎麼可能呢!”徐盛說道。
“校尉,我說真的呢。”潘璋說道:“假如啊,就是假如這個封君真的要招攬校尉,校尉會答應嗎?”
“兄弟啊,為兄在兗州還有家眷。”徐盛說道:“我父早喪,我與我家小妹一直相依為命,那些親族們視我二人眼中釘、肉中刺,隻盼著哪一日我死在外麵,小妹嫁人,他們方才能夠把我父留下的錢財據為己有。”
“可是對他們來說,這樣美好的幻想隨著我的成年而漸漸破滅,我靠著老父親的遺蔭,到了到了琅琊郡裏麵做了校尉,不久之後,就被派到鬱洲山上做了水匪。”
“我本想著能夠早早回去,可是沒想到一待就是六年,到如今更是成了階下囚,隻怕我家小妹要被那些如狼似虎一般凶惡的親族欺壓了。”徐盛痛飲一大口酒,鬱悶道。
“若是我讓你回去呢?你可願再回來?”這時候,張誠卻打外麵走進來說道。
“你是誰?難不成是贛榆的封君?”徐盛眯著雙眼,說道:“你作為封君竟敢一人來到我們這牢房裏,難道不怕我製住你,要挾他們讓我出去嗎?”
“我倒是不怕,我本來就是要來放你們的。”張誠笑道:“在下這幾日裏俗務繁多,直到今天才稍稍有空來見兩位,正要放兩位回去。”
“你說得可是真的?”徐盛問道。
“自然是真的。”張誠笑道:“我已經命人在牢城營外備下了馬匹、銀錢和換洗衣物,兩位隻要出去就能看見。”
“那多謝了。”徐盛也不含糊,道了聲謝,與潘璋一道大踏步地往外走。
兩人走出去後,馮舟從外麵走進來,說道:“主翁不是想招募那徐盛、潘璋嗎?怎麼將他放出去了?”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張誠笑道:“他此刻一心思歸,我若是強留,定是不美,可若是他回去之後,見著那些上司的嘴臉,隻怕還會回來的。”
“那若是他們遇著危險呢?”馮舟笑道:“他們回去可是定不太平。”
“這兩天魯智深也不知怎地,總犯別扭,我就把他打發到兗州,暗中保護這兩人。”
“好啊,主翁現在可越來越像一個主公了。”馮舟笑道。
“先生,那我以前不像嗎?”
“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