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宮(1 / 3)

十天後,夫差正在承恩殿中看奏章,一侍衛跑進來稟報。

“啟稟大王,越夫人已出宮了。”

夫差頓了頓,道:“她可是一人出宮?”

“越夫人確是一人出宮,且喬裝了一番……”

“命人暗中保護越夫人。”

“諾。”

夫差心道:西施,我給你五天時間,若你錯過了,你……便再也回不來了!

夕月、水蓉等人一早醒來,未見西施蹤影,慌了手腳,趕忙將流香宮裏裏外外搜查了一遍,也不見西施半分身影。夕月等人想出宮去尋,還未走出門口,便見夫差來到。

“奴婢(才)參見大王。”

夫差慢慢走向寢殿,道了句:“起來吧。”

夕月跪攔到夫差麵前:“大王!夫人……夫人她……”

夫差停下,悵然道:“寡人都知道了。”

夕月試探性問道:“夫人可還會回來?”

夫差苦笑道:“寡人不知,隨緣吧。”

夕月不再說什麼,今心麵色凝重,心中卻竊喜。

西施出了吳宮,心情舒暢不少,雖不知該如何自處,但是三年來最自在之時。她在姑蘇城外找了一間小屋,暫時安頓下來,過了十天安逸的日子。這天,西施到城中買菜,無意聽到兩個婦人談論起夫差來。

一婦人道:“你聽說嗎?大王已經十日未曾上朝了!”

另一婦人道:聽我那在宮中當差的遠方表弟說了,據說,大王整日留宿流香宮,陪著那從越國來的西施,為此,伍相國還與大王爭論了一番!”

婦人道:“你說,這西施到底是何相貌,竟能將大王迷惑至此!對了,你那表弟有沒有見過?”

另一婦人道:“聽我表弟說,他隻遠遠望見西施一麵,確實驚為天人!不過,現在看來,那西施定不是什麼善類,怕是妲己再世……”

西施一路想著兩個婦人的話,回了家。做了晚飯,隻覺這飯索然無味。

西施心道:夫差,你這又何必!

放下碗筷,起身拿了夫差賜的腰牌出了屋。

不久,一頭戴鬥笠,滿身風塵的男子來到西施家中。男子走到桌前,看著還未吃完、仍帶熱氣的飯,笑了笑。男子坐下來,摘下鬥笠,正是範蠡!

“夷兒,等你回來,我們便能一起回到越國了!”

月色之下,西施慢慢走向吳宮,黑暗之中,粗布麻衣遮掩了她驚鴻之顏,被士兵攔在宮門,可腰牌一出,又有何人敢攔!西施望著看不到盡頭的吳宮,心中暗問自己:西施,你可想清楚了?若再回去,除非吳國城破,再無回頭路可走!嗬嗬,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西施邁著步子,一步步走進吳宮,走向居住多時的流香宮。這次,沒有越國的逼迫,範蠡的無奈,隻有她與夫差這段已經開始,理不清的情緣。

步入寢宮門口,遠遠便瞧見了伏在案上的夫差。若不是親眼所見,西施無法想象當初那個眉宇間帶著英氣的夫差竟會為了她淪落為一個酒鬼!想到這兒,西施竟有一絲心疼,是我,將他害到如此地步!

夫差感到有人走來,道:“拿酒來!”

夫差並未得到半分回應,頓生怒火,直起身,隨手拿起一個酒壇向來人擲去。酒壇剛一出手,便看清了來人,趕忙衝過去,擋在她麵前。酒壇打到夫差背上,碎了一地。夫差凝視良久西施,望著夫差消瘦的麵頰,西施不禁伸手去碰,可還未碰到,夫差便後退一步苦笑起來,轉身走回案前:“好不容易走了,她怎會回來?哈哈哈哈!”

西施輕聲道:“大王。”

夫差回身,走到西施麵前,抓住她的手臂,切實感到她的存在,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夫差聲音顫抖:“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