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宮女慌慌張張跑進來稟報:“夫人,大、大王朝毓淳宮來了!”
金璃帶人去宮門口迎接夫差,卻不想夫差一見到她便打了她一耳光,還口口聲聲稱她為“賤人”!金璃滿腹委屈跟夫差進了宮殿。
“不知臣妾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大王如此生氣?”金璃邊哭便道。
“哼!你到先在孤麵前裝起可憐了,孤問你,你為何要害死孤的孩子?”
金璃裝傻道:“大王有孩子了?不知是哪位夫人、嬪妾有這等福分,臣妾怎會不知?”
“你還敢狡辯!來人,帶上來!”
說話間,一禦醫院的小童被帶上來。
隻見那小童跪倒在地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夫差瞪著金璃道:“還不從!實!招!來!”
“諾、諾,是金夫人身邊的喬涵威脅小的每次在越夫人藥中加入一克麝香,如若小的不從,小的全家就會有性命之虞……”
金璃下跪道:“大王,臣妾冤枉!你這小童,受何人所指來冤枉本夫人!”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來人……”
“大王,臣妾是被冤枉的……”
“大王!”劉強突然從外麵進來打斷了夫差下令。他走到夫差麵前,小聲道:“大王,金將軍奉命剿滅叛軍,如今已班師回朝,金夫人萬萬殺不得!”
夫差思忖片刻,道:“自今日起,金璃被貶為禦妻,沒有顧的命令,不準踏出毓淳宮一步!”
夫差甩袖而去,金璃癱坐在地上,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夫差竟會這樣待她,倒不如處死她來的痛快。金璃邊流淚邊笑起來,叫喬涵擔心不已,上前安慰道:“夫人別擔心,大王隻不過是一時之氣,過一陣,等大王氣消了自然會恢複夫人的身份,再說前朝還有金將軍在,大王會回心轉意的。”
“不會了,我在大王身邊多年,還不了解他嗎?隻是,我不曾想到,我與他五年夫妻情分竟也抵不過剛入宮的西施……”
西施緩緩醒來,身子雖乏,卻感到輕鬆許多。不自覺伸手摸向肚子,卻落了個空,失聲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夕月等人被驚醒,連忙上前攔住發瘋的西施。夫差正好來看西施,眼見西施這般模樣,夫差心疼地將西施攬入懷中,西施掙脫夫差,發瘋似的喊道:“大王,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骨肉不見了!”
夫差安慰道:“施兒莫擔心,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西施受不住刺激,再次昏了過去。夫差將她抱到榻上,輕聲道:“施兒,是孤對不住你……”
一天後,西施醒來,夫差聽了,放下手中奏折,奔向流香宮。隻見西施靜靜躺在榻上,一言不發。夫差坐到塌邊,柔聲道:“施兒,你感覺如何?”
西施並未看向夫差,反問道:“大王,我腹中孩兒因何不能保全?”
夫差怔了怔,道:“禦醫說你身子本來就虛,懷孕以來憂思過度,才致使孩子沒有保住。”
“大王說的可當真?”
“孤怎會騙你。”
水蓉想上前與西施說清楚,是有人要害她,卻被夕月攔下,示意她不要多嘴。
西施閉了眼,也許是這孩子自己的意願,不想來到這爭權奪利的吳國宮中。孩子,娘願你下一世能投胎到普通人家。夫差見西施閉了眼,知再待下去也無用,便回了承恩殿。一天後,夕月跑來承恩殿求見夫差。
“大王快去看看夫人吧!”
夫差心中一緊問道:“出什麼事了?”
“大王,自從夫人醒後,便不肯吃東西,夫人身子本就虛弱,奴婢怕這樣下去,夫人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夫差聽完,急忙向流香宮趕去。
西施躺在榻上,目光呆滯,夫差看了甚是心疼。
“施兒,不吃東西身體怎會好呢?聽孤的話,吃些東西……”
“大王,我想出宮。”
“好,等你養好身體,孤便帶你出宮散心。”
“我想一個人出宮散心。”
“不許!孤不會放你一人出宮!”
見西施半天沒有回應,夫差服軟道:“隻要你能將身體養好,孤什麼都應你,可好?”
西施終將目光轉向夫差,道:“大王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還請大王此西施一個出宮的憑證。”
“你信不過孤?”
西施直視夫差道:“西施清楚自己在大王心中的位置。”
最終,夫差妥協,叫劉強拿來一塊腰牌,交給西施,道:“拿著它,便可出宮。”
“多謝大王!”
夫差替西施整理淩亂的頭發道:“若是出去,莫要貪玩,早些回來,記住,孤在宮中等你!”
西施一時失了神,愧疚感油然而生,隻得搪塞道:“大王日理萬機,還是回承恩殿處理政事吧。”
夫差黯然收回手,回了承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