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早已習慣了獨孤夜這副死人臉,也就不在意,戳了戳還在裝睡的驚鴻說:“你問這小子!我還沒弄清楚呢!”
驚鴻揉揉眼,坐了起來,一臉天真乖巧地說:“鴻兒也不清楚,就是覺得有小蟲要咬鴻兒,鴻兒就把它捏死了。”說著還伸出兩根小手指放在眼前,比劃著他以絕對實力輕鬆碾死小蟲子的動作。
“額,你這小子能不這麼……那是普通的蟲子嗎?那可是在南疆也是殺人於無影的血吸子,它能不顧及自己‘無影’的名頭讓你感覺它要啃你?”輕歌看著故作可愛的驚鴻,彎起手指就賞了他一個糖炒栗子,還是嘎嘣脆的那種。
驚鴻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腦袋:“冷宮旁那麼多蚊蟲,鴻兒皮嬌柔嫩比不得婆婆,不配點驅蟲藥晚上怎麼辦?”
“還驅蟲藥?不是毒藥吧!”輕歌這次連發火的力氣也沒了,“不過宮裏怎麼會出現南疆才會出現的蟲子?要出現不應該出現在老皇帝寢宮裏嗎?幹嘛衝著驚鴻去?”輕歌看向不知在想什麼的獨孤夜。
“你們既然出宮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本王。”獨孤夜看了眼驚鴻,破天荒地沒有上去和他膩一會,而是直接出門了。
獨孤夜出門徑直走向書房,略顯冷清的走道上幾片僅存的落葉孤零零地躺著。
書房中,坐鎮一方家族暗地裏勾當無數,可謂是日理萬機的雲沐陽雲師兄妖嬈地霸占著獨孤夜的軟榻。獨孤夜一進門直接說道:“你怎麼看?”
“看什麼看?我這勞心勞肺的命呦!辛苦來一次又是連杯茶也沒有!福伯你這管家怎麼當的?”瞥了眼站在牆角當木頭的福伯,又看著獨孤夜麵色不善,雲沐陽連忙繼續,“還能怎麼樣!不就是你的好母後又整什麼幺蛾子了唄!身為南疆公主,要弄到南疆特有的毒蟲,輕而易舉。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竟使她在宮中迫不及待地下手,還這般毫無顧忌?”
“毫無顧忌?還真是完全不顧及本王這個兒子!是聽聞驚鴻可能是本王的私生子?”說到這裏獨孤夜早已麻木的心竟還泛起絲絲疼痛。兒時他就知道皇兄獨孤淩是母後最為看重的,皇弟獨孤星又是母後最為寵愛的,隻有他自己竟是……難道母後竟是連子嗣都不許自己留了嗎?嗬!如今竟用這種毫無顧忌的方式告訴自己,告訴自己他這個兒子隻不過是她為大兒子爭奪皇位鞏固地位的工具!獨孤夜此時多想大聲嘲笑一番,可是現在他的臉上竟連‘嘲笑’這種笑也掛不出來了。
那邊獨孤夜臉色異常難看,這邊聽到獨孤夜這話的雲沐陽卻是很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喝茶,這是誰這麼有才,這麼有想象力?竟然認為獨孤夜這冰塊會有私生子!
察覺到雲沐陽戲謔的眼神,更重要的是那眼神中暗藏的關懷,獨孤夜冰冷的心似乎找到了一星點兒的火源。
看著自家主子現在平靜下來,裝木頭的福伯動了:“王爺,驚鴻入府之時奴才就十分驚訝,那孩子和王爺小時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再加上王爺您對驚鴻祖孫倆的態度,連奴才也認為小驚鴻或許和您有些關係!”福伯吞了口唾沫,看獨孤夜沒有生氣就繼續說道,“所以……所以奴才就鬥膽猜測了……”
“福伯,你咋這麼逗呢!所以你就猜驚鴻可能是你家主子在外撒的種?所以你就興奮地把王府也直接給了鳳輕歌那婆子?”此時雲沐陽不顧獨孤夜殺人的眼神,福伯快要哭的臉,在榻上笑得花枝招展。
福伯狠心大聲嚷道:“是老奴思慮不周,這不鳳妹子也沒把王府賣了不是?即使驚鴻這孩子不是王爺的,可是老奴敢斷定這孩子和王爺一定有所關聯,否則天下哪裏這麼像的兩人!”
聽著福伯的辯解,獨孤夜陷入沉思,關聯?驚鴻是不是自己兒子,獨孤夜當然一清二楚,隻不過他們之間的關聯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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