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不免有些驚慌,心想不知道這個小獸若是爆體而亡了,自己又會怎樣。此時見魏崖哈哈大笑,心中大怒,暗道這個糟老頭子麵目可憎,著實惹厭,也不等他笑畢,凝目將他鎖定,飛掠而去。
魏崖見任遠眉目含煞,氣息將自己鎖定,像是要拚命的架勢,又是哈哈一笑,道:“乳臭未幹的小兒,那就讓老子來會會你。”剛說完,眼中精光爆閃,身子急衝過來。
任遠見狀,反而身子一頓,淩空站立。等著紫色劍芒就要劈到自己身上,腳下一動,用起了遊魚身法,此刻已是洗髓境的境界,遊魚身法的神妙之處更是彰顯淋漓。
任遠後發而先製,在紫色劍芒劈來的瞬間,已移到了魏崖身後,右手五指並攏,體內元氣急速運轉而去,五束黑色光劍射,並成一束,如同一柄黑色長劍一般,隨手揮動,便要橫切在魏崖背上。
當魏崖感知到身後的磅礴的元氣波動,身子急欲扭轉之時,黑劍已切開了他的衣服,當他終於轉過身體,軟劍與黑劍正麵斬劈在一起時,黑劍已經切過了他的身體,速度幾乎未減,往下方的樹林中激射而去。
‘鏘’聲轟然,隻見黑色光束到處,土地之上被劃出了一道極深的溝壑。從天上向下望去,如同一條黑色的粗線,橫貫在碧潭之外,而無辜被掠及的樹木則大片倒伐下落,轟然作響。
就在這時,“哈哈,黃口小兒!吃我一劍!”
“什麼?!”
任遠正對那紫色軟劍與自己的光束相擊竟沒有爆炸,而感到驚訝。突然頭頂上方一陣寒氣襲來,眼中隻見一道紫芒在身後若隱若現。心中大凜,心念急轉之下,索性急速後撤一步,這一後撤,正好將身子撞入魏崖的懷中。
這才避過了紫色軟劍必殺的一擊,然而魏崖也是隨機應變,將紫色軟劍的劍柄向下一按,任遠肩胛骨卡嚓一聲,身子便往下方急速墜落下去。
砰!
任遠直摔在結實的地麵上。
魏崖哈哈一笑,轉身往趙千馳所在處飛掠而去。
青衣少年道:“我們是不是快點下碧潭,墨蛟的本體還在化形之中。”
趙千馳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想必她已經化形成功了。”語氣中已沒了剛開始時的傲然之氣,而是顯得略微沮喪。
青衣少年道:“剛入蛻凡,境界必定不穩,我們打她一個措手不及,讓她遭受反噬,豈不更好?”
趙千馳垂首不語。
這時候,魏崖飄身而至,道:“怎麼樣,我們三人聯手,把這頭畜生快些解決吧。”
趙千馳看著魏崖,緩緩道:“魏將軍,那個少年可還沒死。”
任遠站了起來,用力扭了一下脊背,霹靂跨啦一聲,折斷的骨骼便已恢複原位。
經過剛才元氣劍的揮發,此時腦海中的小獸已經站了起來。對著任遠怒目而視。任遠卻不理它。自己忖道,元氣劍作為必殺一擊,固然不錯,若是隨意使用,吸收的九尾龜元氣幾下子就會被耗費光了。
當務之急,是找一把乘手的兵刃。自己學過刀訣,可哪裏有刀呢?
他轉頭四顧,突然看見不遠處的地麵上裸露出一塊大岩石,突然福至心靈,食指彈出,一道黑色光束沿著地麵將岩石橫切而斷。
魏崖聽到動靜,雙目閃閃的往任遠看來。
而這時候,任遠的食指再度射出一束黑色光線,切割著地上的長條形岩石,看他切割的趨勢,似乎要切成一把長刀。
青衣少年道:“我們先把墨蛟虛像殺死吧,等會兒也能製約一下墨蛟本體的實力。”
任遠此時的耳朵何其靈敏,對方又未故意壓低聲響。聽到這句話,立刻停下元氣劍的切割,喝到:“不行!先打贏了我再說!!”
說著,切割速度再度加快。沒一會兒,任遠已是石刀在手,刀柄因他雕刻的粗糙,竟如同密布著螺旋形的紋飾,一把有模有樣的石製長刀便這樣成型了。
任遠握著刀柄,隨手揮了揮,似乎還頗為乘手,接著便再度淩空而起,站在魏崖身前數米之遠的地方。
這一次他不敢再掉以輕心,橫刀而立。心中突然想起在林昌鎮領悟《坎離搠刀訣》的那晚,刀意一如卷岸的細浪,在月光照拂下,從極遠處輕輕的被吹起,接著便是滾滾而來,衝擊著任遠的內心,又雜合著絕美少女的清麗姿影引起的一股哀愁,任遠隻覺腦海轟然炸響,眼睛一睜,雙眸中放射出難以形容的璀璨光芒。
“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