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情分。”
許清那冰冷的話語如同一把鐵錘一般,不斷的落在楚淩那柔軟的內心之上,踐踏著楚淩那最後的尊嚴。
楚淩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種時候,昔日與自己親密無間的許清居然會說出這等的話語來,但心中依舊有著自己的傲氣的他,又豈會在這時候搖尾乞憐?
在楚淩看來,即便是自己窮困至死,此生再不無緣踏入修行境地,這為人最後的尊嚴也決不能丟掉,既然別人要劃清界限,一刀兩斷,那隨她心意便是。
“既然如此……”
嘶啦!
在那時,楚淩不怒反笑,狀若瘋魔,麵容猙獰的的在自己的衣角之上撕下一塊布來,惡狠狠的扔在許清的麵前。
“好好好,從此以後,你我二人的情義便如此布,一分為二,再無瓜葛。隻是今日的你欺我修為盡廢,靈脈俱損,但是你不要忘了,之前的我能比你們強,以後的我自然也不會例外,隻是等到那時,你最好不要後悔才是!”
楚淩說完,也不管許清那錯愕的表情,直接轉身離開。
淩冽的狂風將楚淩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那孤寂的身影在斜陽之下顯得落寞無比,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個孤單的少年一般。
“我呸,你這種廢物,還想翻身不成,嚇唬誰呢?”
“哈哈,笑死我了,還以前之後呢,老子等著呢!”
眾人對著楚淩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狂笑不已,仿佛是想要在今日將自己這麼多年在楚淩麵前卑躬屈膝的麵子給討回來一般。
而許清看也沒有看楚淩的背影,對於她來說,如今的楚淩已然沒有半點的價值,一個廢物而已,若是不惹到自己也就罷了,若是真的不知死活,那便隨手拍死便是,至於楚淩所說的後悔之事,在她看來,不過一個笑話罷了。
許清沒有再過多的逗留,直接向著來時的方向離去,隻不過很快,道路的盡頭之處便浮現出一個身穿青色道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
男子名為吳洪,乃是歸元宗如今的宗主,也是許清如今的師父,所以許清隻是一見到吳洪,便直接前去彎腰行禮。
而吳洪隻是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說道:“清兒,這一次的你實在過於的心急了,你可知那楚淩的名下有著一塊百宗令啊,你若是沒有與他撇清關係,說不定還能讓他將百宗令直接轉讓給你,如今你與他已經撕破臉皮,他恐怕不願轉讓了。”
許清聽此,當即皺了皺眉頭,經過吳洪一說,她倒是立馬想了起來,頗為懊惱的說道:“是清兒大意了,實在沒有想到楚淩那廢物還有一塊百宗令寄放在宗門長老會之中,看來這次又得麻煩師父幫我了。”
吳洪隨意的擺了擺手,淡然的說道:“想要拿下百宗令倒是容易,畢竟以你如今的實力,加之離百宗大比的日子已經不過一年了,隻要你手持百宗令,進入大比前一百名,便能為宗門帶回大量的寶物回來。
想來那些長老會的老不死們也不會反對,畢竟一個廢物而已,根本不配擁有百宗令。但百宗令始終是百宗聯盟所賜予楚淩之物,最好還是讓楚淩主動離開歸元宗或者說主動讓出百宗令來,如此才是名正言順,不至於丟了咱們歸元宗的顏麵啊!”
……
“哎!我本以為許清與別人不同的,想不到居然都是一樣的,十多年的交情,居然說斷就斷,真是絕情啊!”
楚淩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木屋之中,歎了一口氣的說道。
“也罷,既然要劃清界限,那就劃清界限吧,不過你其實不必這般心急的,我楚淩又豈會是那種糾纏不清,死皮賴臉之人,就算你不說,以後我楚淩也不會奢求你半點幫助的!”
楚淩這般說著,若有所思的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一個丹爐模樣的吊墜取了下來,很是熟悉的將體內那所剩無幾的靈力向著丹爐灌了過去。
刹那間,原本看起來隻是一個裝飾模樣,毫不起眼的吊墜,居然一刹那間化為一個十寸高低的丹爐。
丹爐的丹壁雖是青色模樣,但其中卻似有熊熊烈焰,透出陣陣火光。
丹爐名為青木,乃是楚陵的父親楚寒當年留下之物,平日裏雖然不過指甲蓋般大小,但是隻要將靈力注入其中,便能幻化為一個普通大小模樣的丹爐。
這十年以來,楚淩一直記得父親當年的叮囑,每日必定會以青木丹爐煉製一爐丹藥,一日也不曾荒廢過。
如今,他靈脈俱損,想要修煉實際上如許清等人所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天元大陸之上,想要強大,並不是隻有修煉功法戰技這一條道路,煉丹亦是一條,甚至在許多的時候,丹師的地位都是穩穩的壓著普通人一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