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扯掉手背上的針頭,白色的膠布便滲出了血,手背也微微腫了起來,她穿上布帆鞋,跑出醫務室。
闖入了一條小道,坐在一把長椅上,臉上是未幹的淚痕,心髒是未愈合的傷痕......
“言兮。”
於靜千略帶清冷的聲音傳入耳朵,她轉過頭,沒有笑,也沒有朝她打招呼。
“怎麼了?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就這樣?”於靜千坐在她的身邊,問。
木言兮有些錯愕,躲閃著她的視線,“我隻是想跟他做朋友......可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很遠,遠到我既想觸碰又碰不到......”
於靜千拍了拍木言兮的肩膀,“你知道你們最遠的距離是什麼麼?”
“......”
“朋友不甘,戀人不敢。”
木言兮抬頭,卻不見於靜千的身影,左右尋找,最後看見她往圖書館走去。
是啊,我們最遠的距離不僅是熟悉又陌生。
還有朋友不甘,戀人不敢.....
朋友不甘,戀人不敢......
這個女孩內向,但懂的事情很多,好像經曆的事情也很多呢......
鬆開手心,看見安靜躺在上麵的墨藍色格子手帕,看看左手背上滲出的血跡,“謝謝你,於靜千。”
“兮兮!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林果拿著一個保溫桶急衝衝地往她跑來。
“我想靜靜,不要問我靜靜是誰。”木言兮扯了扯嘴角。
林果歎了歎氣,將保溫桶塞到她手上,卻發現她手背上的血跡,急忙從口袋裏掏出創可貼,“你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木言兮的眼眶微微泛紅,打開保溫桶的盒子,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舀著粥,送入嘴裏。
那時候的她也不會意識到,為什麼於靜千會適時地出現在她身邊,為什麼林果碰巧帶了創可貼......
木言兮,你的付出,有人在默默回報......
於靜千來到圖書館,走到一個男生身側,低著頭說,“她沒事了,放心吧。”
“謝謝。”
於靜千說,“沒什麼,我一直都沒有朋友,言兮是我第一個朋友,幫她理所應當。”
“恩。”
等於靜千離開,易烊千璽翻開了桌上的書,卻沒有心思看下去。
木言兮,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