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等少帥,二等JQ(1 / 3)

一等少帥,二等JQ

花顏堂

作者:阮笙綠

大帥請自重,末將不好這口。

大運王朝邊境近幾年屢屢遭襲,蠻夷部落看準了中原肥沃之地,集結成聯盟,自稱雄鷹部大舉進犯,大運王朝即刻點兵敗將抵禦外敵,經過兩年的艱苦戰鬥,終於將那隻號稱戰無不勝的雄鷹部隊趕出了邊境。

現在戰事已經接近尾聲,雄鷹的主力已經退出三十裏,隻是還有一小股人稱“烏鴉”的編外軍流竄在外,但畢竟勢單力薄,構不成什麼威脅。

遠在皇都的皇帝接到捷報欣喜不已,即刻搬下聖旨賜美酒美女無數以慰邊關將士辛勞。

天剛擦黑,趙亦雄就激動萬分地沐浴更衣,早早地等在帳內,今天皇帝賞賜的美女們會被送到營帳,最優的美女當然是送到主帥帳內,而他身為副帥待遇也不會差,送來的美女就算不是嫦娥也必有過人之姿,所以,身為男人,說不興奮是假的。

不多一會,帳外傳來腳步聲,有宮中內官前來請示,“趙副帥,姑娘來了。”

趙亦雄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激動地手都在抖,卻偏偏強裝出鎮定的樣子,端坐桌前,答道:“進來吧。”

帳門挑開,內官帶著兩名士兵將一口木箱抬了進來,然後陰陽怪氣地道了聲喜就退了出去。

現在雖說大局已定,但畢竟是在軍營,軍營中營帳分布,特別是主帥副帥及其主要將領的營帳位置都屬機密,前來服侍的女子必須嚴格檢驗,然後脫光衣服裝入木箱抬入各帳內,這點趙亦雄當然是懂得,所以他呆會打開木箱看到的將是一名光裸的美女。

這對禁欲很久的他來說衝擊有點大,但他做好了心理準備。

等人退去,他再也按耐不住走到木箱前,顫抖著雙手打開木箱,邊開邊顫抖著聲音,自認溫柔多情地安慰裏麵的姑娘:“姑娘莫怕,我雖是個粗人,但也是憐香惜玉之人,定會好好疼惜你……咦……你你你你你是……”話到了最後變了聲調,他幾乎是彈跳而起,看著裏麵光裸著的身體驚呼出聲:“大帥!”

沒錯,是大帥,本應該在帥帳裏接受美女服侍的大帥,此刻正光溜溜地躺在他麵前,

這是什麼情況?趙副帥心裏百轉千回,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馬曄被點了啞穴,光裸著身體,手腳被綁,正以一個十分屈辱的姿勢窩在對他來說顯然有些小的木箱裏,看到自己副帥驚訝的臉,頓時臉色鐵青努力掙紮了一下,並且對著自己被綁的手腳努了努嘴,他的潛台詞是:快點給我解開繩子啊,你個混蛋!還看,還看,信不信本帥砍了你?

可無奈司馬大帥在戰場上威風凜凜,脫光了綁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秀色可餐,皮膚雖不白皙卻很細膩,身材更是沒話說,那有力的腰肢,線條勻稱的長腿……扭動起來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趙亦雄也許是太久沒見過女人,看到自家大帥的身體竟然臉紅了起來,完全沒讀懂大帥眼裏的潛台詞,還以為大帥在暗示他什麼,於是脖子一梗,偏過頭去,無比艱難地回道:“大帥請自重,末將不好這口。”

看著自己副帥黝黑的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司馬曄氣得差點一口鮮血噴在木箱上,心裏暗罵,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外敵,就怕豬一樣的部下。

不能指望豬一樣的副帥看懂他的意思了,算下罩門被封的時限也該到了,於是他試著發力,試了幾次之後終於掙紮著從箱子裏站了起來,然後雙腳跳到桌前,用嘴咬起副帥的刀,丟到還在愣神的副帥麵前,趙副帥這才回過神來,彈跳而起,為司馬曄鬆綁,並解了他的啞穴。

繩索的束縛一解除,司馬曄立刻扯過座位上的獸皮係在腰間,奪過副帥手上的刀抵在驚慌失措的副帥脖子上,咪起狹長的丹鳳眼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本帥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軍營之中戒備森嚴,竟然有人能製伏主帥,不但五花大綁,還脫光了衣服塞進木箱送進副帥的營帳裏,這是何等的羞辱?

趙副帥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點頭。

司馬曄將刀挪開,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氣得渾身發抖,一柄長刀揮將出去,可憐的桌子立刻斷成兩截。他握著刀柄,帥酷的臉上帶著危險的信號,咬牙道:“那個女人,本帥找到她定將她碎屍萬段。”

2.大帥莫急,讓我們先玩個遊戲吧

要想弄清事情始末,還要從一早說起,宮中內官帶著聖旨和美女來到軍營,身為主帥司馬曄定是要接待的,傳完聖旨,美女和美酒都安頓在軍營之外,內官也是個會拍馬屁的,見著司馬曄這個朝中的王爺,軍中的主帥就各種討好,並暗示道:“營外有好景,王爺久居營帳,不如隨下官出去放鬆放鬆。”

這句話的潛台詞再明顯不過了:我在營外準備了美女,王爺久不碰女色一定很憋屈,不如出去逍遙快活一下。

想當年在王府裏可是夜夜不空的司馬曄隻是裝模作樣的沉思一陣,就欣然前往。

營外十幾裏外有棟木質小樓,外表看來極其為樸素,走進去才知道裏麵是別有洞天,布置的很是華美,司馬曄在軟榻上落座,看著翩翩起舞的美女,眯著眼睛頗為享受,這時領舞女子淩空飛起,幾縷絲帶纏繞著她柔若無骨的腰肢纏綿飛舞,在空中旋轉而下,正落在司馬曄的腿上,然後大膽地將紅唇湊上他帥酷的臉,印上一枚火紅的唇印,然後不待他有任何反應就火速淩空飛離,繼續領舞。

好大膽的舞姬,司馬曄本就不是個專情的主,閱女無數,向來都是他占主導,女子隻有順從的份,卻從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敢私自上前輕薄他。他摸了摸臉上的唇印,那個唇印上還留有女子馨香的氣息,隻覺得一顆心瞬間被抓了去,周圍的人都成了背景,眼裏全是那抹柔媚的身影和靈動的眼睛。

舞罷司馬曄理所應當地把那女子留了下來,女子款款站於軟榻旁,不卑不亢,司馬曄抬手勾起女子的下巴,挑眉問:“叫什麼名字?”

“你猜。”女子狡黠一笑,一雙水眸更添風情。

司馬曄笑了,他這一笑,冷峻的酷意消褪不少,平添了幾分邪魅:“一點提示沒有,這讓本帥如何猜?”

“不如大帥跟奴婢玩個遊戲,若大帥贏了,別說讓奴婢說出名字,就是奴婢這個人都隨便大帥處置。”女子說著眼波流轉,語氣裏充滿著挑逗和曖昧的意味。

果然是個有趣的女子,身居軍營兩年,司馬曄真是好久沒對一件事這麼感興趣過了,於是他坐正身子,問道:“什麼遊戲?”

“奴婢數到三,若大帥不倒,就算大帥贏,如若大帥倒了,可就是奴婢贏了,大帥也要隨便奴婢處置才行哦。”女子上前一步,腰肢輕柔軟軟地靠在司馬曄身上,頓時一陣一異香撲鼻而來。

“戰場之上,千軍萬馬都不曾讓本帥倒下,你一小小女子口氣倒不小。”司馬曄哈哈大笑,隨即伸手攬住女子腰肢,讓其坐在腿上,挑了下眉毛邪笑道:“本帥知道,你這渾身上下都是毒,唇上有毒,身上的香粉也有毒,就連這舞衣也都是天山上的毒蠶繭編織而成,當真是朵刺手的花,可是本帥不怕,本帥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毒中過不下百餘次,早已養成用藥草泡澡泡茶的習慣,百毒不侵,你這點小伎倆是無法讓本帥倒下的。”

“大帥好英武,虞兒真是班門弄斧,讓大帥見笑了,大帥莫怪,隻當是虞兒逗大帥一笑。”虞兒說著語氣越發柔軟,最後竟軟綿綿地趴在了司馬曄的懷裏。

“虞兒,虞兒,好名字。”好名字是好名字,隻不過總覺得在哪裏聽過。司馬曄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恢複正常哈哈大笑,反手箍住虞兒的腰肢將她壓在軟榻上,大手順勢摸拉開她腰間的絲帶,絲帶滑下,還不待他有進一步的動作,整個人突然僵住,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然後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次輪到虞兒哈哈大笑了,她一咕嚕從軟榻上爬起來,將司馬曄扶住,並飛快地點了他的啞穴,然後輕輕放在軟榻上,以免弄出動靜驚動外麵的人,接著跳起來蹲在他身邊得意洋洋地拍他的臉,哪還有剛才的柔媚入骨,分明是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哈哈,自大鬼,本姑娘難道還不知道你是個百毒不侵的怪物嗎?身上毒都是障眼法,我真正的目的是你身上的罩門,罩門被封,你就等著當我的活娃娃吧,哼哼。”

每個練武的人身上都有一個罩門,是攸關生死的穴位,一旦罩門被封,身體便動彈不得,隻能任人擺布。司馬曄的罩門在腰後,他一直很警惕,沒想到今日卻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他瞪著眼睛,看著虞兒將他一件一件脫他的衣服,邊脫還邊評價:“嘖嘖……身材真不錯,皮膚也不錯,摸起來真滑,整天呆在軍營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保養的,哇……這個……你的那個好厲害,幸好沒跟你上床,否則非死了不可……”

司馬曄咬牙切齒,卻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小女子將他脫光綁起來,然後自己易容成他的樣子,穿上他的衣服,為了彌補身高上的差距還穿了一雙特製的鞋子,最後用他的臉對他做了個鬼臉,這才將他塞進木箱裏。

接著,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喚來了宮人,命令道:“這女子不合本帥的胃口,將她抬到副帥帳內吧。還有,不用再驗了,本帥已經親自驗過。”

後來他被抬進軍營,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從來沒受過這等的屈辱,司馬曄發誓,總有一天會讓這女子十倍奉還。

大帥,你還記得梅花湖畔的項虞兒嗎?

司馬曄受辱這件事自然是個絕密,知道的人僅限趙副帥和司馬曄兩人,司馬曄想到那天的事和副帥臉上莫名的紅暈就頭疼,於是命他暗中調查那個叫做項虞兒的女子,兼職巡查營中糧草,慰問各營將士,總之讓他很忙很忙,忙到沒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

隻不過每日晨會時,還是能見到的,而且黝黑憨厚的副帥在刻意躲避著他的目光。看來也是極端的不自在。司馬曄端坐帥帳,看著正在彙報巡查情況,並且拚命掩飾著不自然,以至於聲音都有些怪腔怪調的副帥,隻覺得頭更疼了。

都怪那個叫虞兒的女人,抓到她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第一百次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