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難得的默契了吧,如果沒有漠漠,他跟葉修堯倒是會成為知心朋友也說不定。
畢竟兩個都是高高在上,驕傲的男人。
“他現在在哪裏?”
李雪瑤問,成功發揚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國內,自從你選擇跟我回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輿論上也沒有出現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祁墨痕如實回答,他調查過,如今的葉氏整個都交到了葉修晴的手上,就連他們的爸爸葉傲天都不得不重新回到公司,幫著自己的兒子打點著。
看來,這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
“他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他現在真的背叛了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嗎?”
她眨巴著眼睛,問得小心,可是心還是痛了。
十年啊,他跟世伶師娘在一起十年的感情啊,哪是她這個小蝦米能夠比擬的?
“他對你那麼不好,你又何必費盡心思地想要記起他呢?你有我,有盛兒不就夠了嗎?”
祁墨痕有些氣了,怒其不爭。
更是氣自己,無論怎麼努力,永遠都比不上那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盡管他都已經這樣詆毀葉修堯了,漠漠還是不信。
“我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被拋棄的是我?為什麼他會背叛我?”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字字誅心,聽得祁墨痕心驚肉跳。
總覺得下一秒,她便要離開自己了。
“墨痕,我想回去找他,想要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好不好?”
果然,他就知道,一遇到跟葉修堯有關的事情,不管失憶沒失憶,她都會想盡辦法,不顧一切地回到他身邊。
“不行!”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祁墨痕出口拒絕了,聲音冷冷的,就像剛剛對待江可瑜那樣冷。
“漠漠,難道你就看不到我的心嗎?難道我的心就不是肉長的嗎?你非要這麼踐踏?一個幾次三番傷害你的男人你又何必眷戀?”
他站起身子,不想再跟她爭吵,隻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
如墨的黑眸裏,滿是哀傷與失望,李雪瑤看著他,久久不能言語,直到那落寞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
到底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呢?
為什麼就連墨痕都開始討厭自己了?
李雪瑤獨自一人走出莊園,站在那一大片花海中,仰頭看著天空。
倫敦的天氣似乎不是很好,總是灰蒙蒙的,就好像她的心情,始終很壓抑。
裙邊盡是妖冶的彼岸花,爭妍鬥豔,但卻開得孤獨。
沒有葉,隻有花,就像她現在,沒有思想,隻有軀體。
“我喜歡的是玫瑰,不是彼岸花。”
良久,迎著風,她喃喃說道。
風將她的聲音吹散,連同那個好不容易有些清晰的身影,一起吹散。
她終究還是沒能記起葉修堯,站在莊園裏發了一上午的呆,直到有傭人來找她去吃飯,這才傻傻地離開。
“墨痕呢?”
看著滿滿一桌子菜,可是餐桌旁的椅子卻是空蕩蕩的,李雪瑤的心莫名地失落了。
墨痕生氣了吧,所以不肯下來跟她一起吃飯。
“少爺在書房處理一些文件,漠漠小姐先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