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
祁墨痕心疼地納她入懷,一隻手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腦勺,鼻尖竟是她熟悉的芬芳,聞得他舍不得鬆開。
李雪瑤心亂如麻,心,好痛,盡管她什麼都記不清,但是心痛的感覺卻不是假的。
“墨痕,你不要這樣。”
她伸手欲推開他,卻發現他反而抱得更緊。
“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他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處,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江可瑜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她知道,她跟祁墨痕是不可能的,既然夫人的身體已經好了,那她也該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雪瑤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都麻了,祁墨痕這才依依不舍地將她放開,勾著她的肩膀,坐到了沙發上。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光滑的手指,努力想著那枚漂亮的戒指。
他也低著頭,卻是看著她,那樣柔軟的頭發,看得他很是心疼。
“墨痕,我想知道,他叫什麼。”
良久,她開口打破一室的沉默。
“葉修堯。”
祁墨痕淡淡地回道,心中卻是苦澀無比。
如果,你忘記的是我,你還會像現在這樣跟別人打聽我嗎?
葉修堯?
李雪瑤皺著眉,苦思冥想了好久,除了覺得熟悉,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是怎麼背叛我的?”她又問。
祁墨痕沉默了片刻,接著皺眉說道。
“昨晚來的那個女人,你的師娘,曾經在他身邊待了十年……”
他不想跟她說孩子的事情,於是隻是點到即止。
“難怪啊,我看著她就莫名地覺得眼熟。”李雪瑤脫口而出,心裏好像打翻了一瓶醋,酸酸的,很不好受。
在她的丈夫身邊待了十年?
那她現在還過來禍害自己的師父?
“你們基本沒有見過幾次麵,算不上相識。”
祁墨痕看著她的眼睛,誠實地說道。
第一次見麵,她害你流產,幸虧冷救了你,第二次見麵,你砸了她的婚禮,也是冷帶走了她。
還真是一對冤家呢。
不過祁墨痕並不清楚蘇若雪這十年為什麼會待在葉修堯身邊,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就是希望漠漠不要離開他。
“十年呢,可以發生很多事哦。”
他揚唇,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狡黠的目光看著她,那眼神說不出地曖昧不清。
李雪瑤心中一驚,頓時冷了臉。
“你說是他將我推下陽台,導致我摔了腦袋?”
“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的,但是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你確實已經昏迷不醒了,這事盛兒也知道。”
祁墨痕繼續說著,這些都是實話,他有必要告訴她。
“有一段時間你清醒了,但是記憶還是混亂的,把他認錯了……”
他歎了口氣,目光晦澀,那時候的他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眼睜睜看著她膩在別人懷裏卻無能為力。
他跟葉修堯,都很愛這個女人,不忍心傷害她。
所以,那段時間,他沒有去打擾他們。
正如這段時間,葉修堯也沒有來打擾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