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那,我也在啊。”大金完全忘記了恐懼,兀自嚷嚷著。林梵音紅著臉,完全不顧及大金的哀嚎。
這一下親的我都懵了,愣愣地摸著迅速發燙的臉不知所措。一向單純扭捏的林梵音,竟然會主動獻上香吻?
“行了你倆,都什麼時候了,還擱這裏膩歪呢,要膩歪回去再膩歪昂。”大金相當不滿意,把注意力放到那鐵門之後:“讓金爺看看這裏頭的貨色……嗚,真臭啊。”
那鐵門被踹開之後,裏麵傳來一陣陣惡臭。雖然已是天高氣爽之時,風已經清冷,可這味道依然經久不衰。
這種味道我很熟悉,大金剛熟悉,找他的話來講,丫的聞到這味就興奮地跟見了親娘一樣。
這是屍臭的味道。這也就證明,裏麵有腐爛的屍體。
聞到這一味道,我也顧不上回味剛才的香吻了,全神貫注地往裏看去。莫非,這裏麵藏著一處墓室不成?可誰的墓室能修成這個模樣,以樹為墳塚,鐵門為棺蓋?
手機剛晃進去,大金頓時就叫喚起來:“我操他媽的,什麼鬼東西!”
這一嗓子把我跟林梵音嚇得不輕,我趕緊掏著鬼璽擋到大金身前,手機向裏頭直晃。見到內裏的東西之時,我也是嚇了一跳。
這是一具白骨,不似我們見到的幹屍濕屍尚有皮肉,這白骨上的皮肉包括軟組織都已經消散的幹幹淨淨,頭頂上帶著幾縷花白的頭發,似乎死者是個老人。連骨骼都有些發黃了,藍灰色的破衣襤褸地披在身上,下身套著一黑色的寬鬆長褲,時間久了,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單是看這死者的裝束,我竟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來,這熟悉感從何而來。我可從未記得,在孤兒院之後,有這麼一位隱士……
這樹屋應該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亦或是蔭屍之地。所以這屍體才會正常的腐爛消解,若不埋於地下,最有一年便會白骨化、而在這密封的樹屋裏,它的白骨化程度已經相當嚴重甚至出現了白骨土化的狀態,應該已經死了有很長的年月,應該在四五年左右。
白骨倚靠在一張太師椅上,多年姿勢不變。身形安詳,也不見有什麼痛苦扭曲之狀,似乎死的十分安寧。這個人到底是誰,要將自己關在這荒郊野外的樹屋裏求死呢?
再看這樹屋裏的布置,樹屋很小,應該就是順著樹根的縫隙開拓而成,內裏空間極為狹小。白骨旁邊,放著一張香木桌,桌上似乎放置了一些東西。
屍體完全白骨化,也就沒什麼屍變的風險,我們放心大膽地四處搜索。
首先,我們就盯上了香木桌,上前查看,卻見木桌上已經落滿了屋頂滾落的泥,將那些泥剝落下來。才辨認出,這是一層層牛皮紙包住的古書。
古書似乎是抄錄本,封麵上寫著‘竹米驅鬼術’。
我心中一顫, 緩緩掀開,內裏竟然記載著如何用竹筒糯米以及竹筷,運用方術驅鬼的方式。
對於竹筒乃至糯米的要求,都細致入微。
這不是米婆的本事嗎?
我猛地回頭,看著那衣衫襤褸的白骨,長大嘴巴難以置信。
這就是失蹤多年,傳聞客死他鄉的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