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聽著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自小便沒有少過,自然不會信,便對那嬤嬤說道:“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說我的肌膚勝雪,水靈靈的。哼,你和全部人都是這般說的吧。我自然不傻。你除了說這些,還能說些什麼?”嬤嬤見元香識破了,便隻管伺候洗浴,不敢多說。
過了一會兒,洗浴完畢,起身時,嬤嬤拿來了一個衣服,元香穿上衣服後,拿著桂花油,在臉上手上細細的摸了一番,方才坐入鳳鸞春恩車,啟程。
這鳳鸞春恩車是自古皇帝召幸妃子侍寢時,皇帝接妃子去寢宮用的,**眾人都是明白的,夜晚之時每個人都希望這輛車能來到自己這兒。可是,這終是夢一場。
夜晚,嘉妃細細打扮了一番,她每日晚上都是這般,梳妝打扮,等弘曆來。可是,這終是一場夢。多數時間,終是一場幹等。她一等便是一整夜。
此時,她的貼身宮女芊芊來了,她以為芊芊會帶來好消息。可是,他終是一場空夢。改變不了事實,帶來的總是他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嘉妃見到芊芊,便上前興奮的問道:“是不是敬事房的趙祥來了?他是不是來替皇上傳旨,宣本宮去侍寢的?”
芊芊低落的對嘉妃說道:“主子,早些歇息了吧,皇上今夜是不會來了。剛剛鳳鸞春恩車去了承乾宮。莫要為空等著,熬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主子咱們隻要活得長久,便有機會。主子,莫要熬了。看看您的這張臉,比在潛邸時,消瘦了不少。主子,莫要沒皇上熬壞了身子,就照顧不了照顧四阿哥。您還要看著四阿哥長大成人,娶妻生子,登上皇位呢。為了皇上,熬壞了身子就不值了。再說,主子,您還有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加上您的娘家,是朝鮮皇室,不會失寵的。”
嘉妃冷冷的一笑,說道:“如花似玉的臉?朝鮮皇室?嗬嗬,這都不能換來恩寵。如果,不爭寵,本宮就會變成深宮怨婦,與別人並無不同。還有我是朝鮮皇室,更要爭寵,並不能為家人丟臉。”芊芊跪下來說道:“那主子更要好好休息了,如果累壞身子就得不償失了。主子,你說是不是?”
芊芊這樣說,有幾分讓嘉妃動心,可是,嘉妃還是改變不了內心中的意願,朝芊芊揮了揮手,示意讓她下去。而自己一人掌燈獨守著這偌大的房間,她的心裏是那麼的空虛,是那麼的無助,是那麼的渴望。
寢殿內,薄衣掩身的元香光著蓮花般的腳,徐徐的走向了弘曆,身上散發著那熟悉的桂花油的味道。弘曆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味道是多麼的熟悉,是多麼的留戀。
元香走到弘曆麵前,去下頭上的挽著長發的銀簪,一頭濃密如瀑布的長發留了下來,那長發到了腰間,元香小心翼翼的將銀簪放在案上。
弘曆問道:“你就是富察常在?”元香欠了欠身子,說道:“嬪妾富察氏參見皇上。”
弘曆扶元香起來說道:“你比白天還要漂亮,朕白天可是小看了你。你是不是就是那晚來告訴朕,那些宮女鬧事的那個富察常在?”元香淡淡的說道:“正是嬪妾。”
弘曆笑了笑,道:“那日的你不是挺心高氣傲的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般樣子?”
元香淡淡的說道:“小時候,聽家鄉的老人說,這宮裏是最消磨人的。那時的我不以為然,嬪妾總以為我會是那個笑道最後的那個,嬪妾總以為那些老人是說得誇張了些。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這時間久了。那意誌也被消磨了,嬪妾總以為我完全可以靠自己。可不想,那次風寒,嬪妾差點就活不過了,多虧了令嬪。他為了親自照顧嬪妾,整隻手被凍的通紅。那時,我才明白在宮裏最重要的不是恩寵,而是姐妹情。”比起上次的元香,這次感到多了一絲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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