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那次長春宮的見麵,弘曆便對元香這女人有了幾分好奇。開始,他總是想元香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是他錯了,元香和他所愛的嘉慧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個柔情的女子,都是從江南水鄉來的女子。
這晚,敬事房照例來了,拿了一個托盤的綠頭牌,最顯眼的位置是嫻妃的綠頭牌,畢竟是嫻妃扶敬事房總管趙祥到現在這個位置。所以,趙祥總會將嫻妃的綠頭牌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其次才是其他的嬪妃。
這宮裏都是勢利眼,這話一點都不假,趙祥就是一個例子。趙祥從不會將一個不得寵的嬪妃的綠頭牌掛上去,除非給了他們銀兩。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冒著風險,去做那些對自己沒有好處,還遭其他嬪妃的白眼。
弘曆細細的閱覽了一遍綠頭牌,沒有發現元香的那塊綠頭牌,便以為自己看錯了,便再看了一遍。可是結果依然是沒有發現,便朝著趙祥問道:“富察常在的綠頭牌呢?”
趙祥在這宮裏呆的日子也久了,也算是個機靈的。不然,也不會在這宮裏混了這麼久還安然無恙,並且坐上了敬事房總管的位置。趙祥躬下身子,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你那麼就沒有召見富察常在,奴才自然以為富察常在不和皇上的口味,自然換上別的嬪妃的綠頭牌,好有更多嬪妃得到皇上的恩寵。對了,皇上,今晚哪位小主侍寢?”
弘曆無奈的說:“就富察常在吧!”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趙祥便到了承乾宮通報一聲。此時,嘉慧正在和元香一同繡著一幅《龜鶴獻壽圖》,這幅《龜鶴獻壽圖》是準備送給太後做壽禮的。
門口的小安子小步走到嘉慧和元香麵前說道:“兩位小主,敬事房的總管祥公公來了。”
元香向嘉慧投來了羨慕的目光,說道:“妹妹可真是好福氣,這會兒皇上還不忘著妹妹呢!姐姐我可是從來沒有侍過寢,眼下是妹妹最得皇上的寵呢。”
嘉慧淡淡的一笑,便應道:“姐姐,此話何意?這祥公公沒準是來通報皇上讓姐姐今晚侍寢呢!”
元香笑了笑,說道:“妹妹,這還害羞呢!可不是。”
嘉慧邊繡著那隻灰鶴的翅膀上的羽毛,邊說道:“小安子,讓祥公公進來吧,莫讓祥公公等久了。”
小安子隨即便出門帶趙祥進來了,趙祥一本正經的走了進來,給嘉慧和元香福了福,便說道:“恭喜富察常在,終於苦盡甘來。皇上今晚選常在侍寢,趕快準備著,戌時鳳鸞春恩車便會來承乾宮接小主。”
說完,趙祥便回去了。嘉慧滿麵笑容的說道:“說姐姐有喜,姐姐還不信,非害羞得不肯承認。這下妹妹都知道了,姐姐就不用瞞了吧,再瞞下去就沒有意思了,我的好姐姐。”
嘉慧命玉兒到梳妝台上拿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嘉慧將小盒子遞給元香,說道:“姐姐,這是桂花油,皇上最喜歡聞著這個味道。記得梳洗完後在身上抹一點,皇上睡的時候可以安心些。”
元香接過那盒桂花油,說道:“妹妹還真是了解皇上,時時刻刻關心皇上,這會兒又給了妾身這桂花油。”
嘉慧說道:“是是是,快去梳妝打扮吧,萬不能錯了時辰,時辰錯了後悔也就來不及了,明白嗎?這是你的第一次,萬不能說了錯話,惹得皇上不高興。”
元香微微一笑,說道:“是是是,我的好妹妹,我自有分寸。”說完,元香便走了。
嘉慧很糾結,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弘曆寵幸了自己自認為對自己有恩的異姓姐妹。不高興的是弘曆的身邊有多了一個妙齡少女,自己的寵愛也將被分去一部分。或許,她以後再也分不到恩寵。這夜,他將難以入睡。
另一頭,元香則洗澡,侍奉洗浴的嬤嬤們將香花灑在了浴盆中央,不斷的往裏麵添加熱水,還有兩個十四出頭的小宮女用稚嫩的雙手替元香輕輕地替元香捏著手臂,一旁的洗浴嬤嬤說道:“小主這肌膚勝雪,水靈靈的,皇上一定會寵幸小主,相信小主不就之後就能晉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