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臂,手中銀色的槍指向我的腿,我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向後退了兩步。
“砰!”
“安涼!”
跟上次在車裏一樣,那種槍彈穿過皮肉射進的痛苦讓我顫抖著跌下身子,紅色的血跡逐漸染濕地毯,我伸手抓住他的褲腳看著他強忍痛苦的臉笑了“權晰洛,請你放了他”
“不要,安涼!”聖祁推開阻攔他的藍撲到我身旁抱住我“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權晰洛的眉眼間布滿了陰沉,他一腳踹開歐聖祁陰冷的說“你要是再敢碰她,我就滅了你們那幾個家族!”
我握住他拿著槍的手護在歐聖祁的麵前“權晰洛,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畏的愛情,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我抓著他的手,用那槍抵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扣上了板機“今天的事我難以跟你解釋,就當我求你了”
“砰!”
身上痛的麻木,我隻感覺嗓子裏湧上一股腥鹹吐出一灘血來,權晰洛扔掉手裏的槍打橫抱起我“藍,去醫院!”
“權晰洛!”在他的懷裏,迷迷糊糊中聽見歐聖祁的聲音,他說“安涼在你身邊,隻會受傷,我總有一天會搶回她的!”
“你連自己未婚妻的妹妹都找不到,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人?”
我伸手抓住權晰洛的衣服,他連低下頭看我一眼都不肯,抱著我直接離開房間。
他把我放進車子的後座,再也不碰我,坐在一邊就冷冷的吩咐藍“開車!”
我捂著肩上流血的傷口,強忍著自己的精神問他“何淩彩的失蹤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你相信是我嗎?”他轉頭迎上我的視線,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我手握成拳頭扣上藍沒有反鎖的車門對他一臉的苦笑“那你相信我跟歐聖祁什麼事也沒發生嗎?”
“......”他不說話,偏過臉不再搭理我。
我咬住嘴唇打開車門,直接跳了出去滾落在一旁,灰塵和鮮血染髒了我的白色衣裙,他沒有停車來追我,任由我跌跌撞撞的離開。
權晰洛,
已經夠了,我們不要在去折磨彼此,
就這樣放手吧!
順著大馬路邊走著,我給自己打了輛出租車,坐進車裏我就扯掉脖子上的白水晶項鏈遞給了司機師傅。
師傅約莫四十多歲,看見我這樣歎息了一聲“孩子,我送你去醫院,錢就算了!”
“師傅,我不要去醫院,你送我到海邊吧”
當車子停下的時候,我還是把那條項鏈留給了司機師傅。
就當我和權晰洛之間斷的一幹二淨。
我拖著已經沒有知覺的腿踩著沙灘慢慢走到海水邊,冰涼的海風已經拂亂我的頭發,我鬆開還流著血的肩膀,一步一步向海水裏走去,血水在我掌心凝聚順著指尖掉落被逐漸淹沒。
權晰洛,就當我沒來過你的世界,
忘記我吧,我沒有愛過你,也從來沒有認識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