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被什麼毛絨絨的東西輕掃,我睜開眼睛對上一抹透徹的雙眸,翟昀曜正趴在我身旁,手裏拿著一根羽毛把玩著。
我掃了一眼這陌生的房間問他“你為什麼要救我?”
“救你有錯?”他雙眉一挑坐起身子來,接著朝房門外喊到“季白,顧小姐從哪裏撿的再丟回哪裏去!”
“翟昀曜!”
見我有些生氣,他整個身子都傾向我淡漠的說“我可不是權晰洛,能不顧一切隻護你周全”
我擰起眉頭有些不解。
“我記得,你說你知道我家人的死因?”
翟昀曜突然轉過身子從櫃子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照片上是家族叔伯他們年輕的時候,其中包括我的爸媽,還有一個男人我熟悉卻認不出他是誰。
“這個男人是誰?”
“顧安涼,我是生意人,我把事情都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我愣了愣神,好處,我已經從權家出來了,身上什麼也沒有,哪來的好處?
見我為難,他突然又甩給我一張稿紙,上麵畫著一枚鑲著祖母綠寶石的戒指說道“我隻要這個,你從權晰洛那裏給我拿過來就好!”
“戒指,你翟昀曜也是數一數二的人,一枚戒指哪買不到,需要我去拿,看來這戒指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吧!”我嗤之以鼻的撇過頭。
他伸手挑起我一縷發絲在手裏把玩著,雙眼中滿是精明“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既能發現家族破亡是另有隱情,又能猜到我想要這枚戒指的不容易,顧安涼,你就說吧,這交易你做還是不做?”
“做,為什麼不做,但翟昀曜我告訴你,如果是傷害那男人的事情,我就算死,也不會成全你!”我不甘示弱的反眼瞪著他說。
他笑笑從我手裏抽出照片然後指著那個男人“這是權晰洛的父親,權則,那時候他和你們四大家族還是朋友,沒有鬧到分裂的地步,特別是跟你的母親。”
“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愛上你的母親,但你父母天造地設的一對在海城是所有人都知道事,那時候其他家族裏的人都取笑他,說他一無是處為了權勢想攀上你的母親,而你母親卻信了謠言處處躲他,你父親誤以為他騷擾你母親暗地裏派人想嚇唬他離開海城,可沒想到,那些收錢辦事的人把嚇唬當成暗殺。”
聽著翟昀曜的陳述,我垂下了腦袋,權晰洛的父親曾經追過母親,難怪那時候他會一直盯著我看。
“所以,他記恨在心,害死我爸媽為他當年受的屈辱報仇是嗎?”
“不是,這隻是其一,他被那些人打傷,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被權晰洛母親所救,她對權則死心塌地,兩人本想好好過日子,可誰知一天裏,暗殺的人在他眼前殺死了那個女人。”
聽到這,我的心漏掉了半拍一樣,那權晰洛的母親也是被父親間接害死的?
“你結婚那天,權晰洛隻是得知消息想趕過去阻止罷了,可萬沒想到你卻從婚禮上跑了回來,他知道自己父親不會放過你,便將你留在了自己身邊,如果他對你萬般寵愛,那權則又怎能讓你好過,他對自己父親起誓,隻把你當作玩物,絕不會動心,這才留下你一條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