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多了個表姐,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還未到麗妃住的大殿就有一個小姑娘等著,後跟著一群宮女太監。
“見過公主。”孔氏帶著兩人行了禮,才上前親切道:“這是你表姐,長孫無悠。這是安平公主。”
皇帝朱荀子嗣單薄,年紀大些的兒子都賜了府邸,封王出宮,女兒也依著品級給了封賜。麗妃在皇帝麵前說得上話,安平才被封了公主,得皇帝喜愛。安平性子直爽,也不做虛假客套,相互認識了就直接迎著人入宮。見了麗妃免不了一番客套,拉著無悠誇了幾句,又賞賜不少東西。沒說幾句,安平就拉著小姑娘出去玩,麗妃與孔氏交待伺候的人幾句也就由著她們,兩人難得見麵自是有許多話說。孔氏也存了私心,先讓無悠與帝都貴女們玩在一起,再介紹給夫人們認識,一步步來。就算跟厲王婚事不成也能找個好人家。
姑娘們有自己玩的地方,有安平帶路,不一會兒就到了,是一處圍著湖建的暖閣,地方頗大,足夠帝都姑娘們玩耍,甚至有人在湖上劃船。安平是得寵的公主,她帶來的人很少有人敢為難,為大家介紹了無悠,安平坐不住就自己跑去玩了,整日困在宮裏學習枯燥乏味的東西難得有那麼多玩伴。孔思安有自己的朋友圈,心裏存著氣也不帶無悠,無悠樂得清閑,找了個角落坐著吃東西。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弱弱的聲音響起。無悠抬頭,是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姑娘,低著頭,絞著手。
“我看你吃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出門前母親不讓我吃太多。”見吳悠點頭,姑娘抬起頭,臉紅紅的,在無悠邊上坐下,伸手捏起一塊點心,用帕子遮著小口小口的吃,像小鬆鼠般。
無悠環繞一圈,原來糕點都放置在她坐的地方,暗自感歎同道中人,低聲說著桌上的糕點那些好吃。那姑娘本來十分不好意思,見此笑出兩個小酒窩,擦擦嘴,同樣低聲道:“我叫衛玥兒,你可以叫我玥玥。”
“長孫無悠,你可以叫我無悠。”無悠言簡意賅。
衛玥兒有點意外,盯著無悠看了許久,直到自己都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著頭繼續啃糕點。情理之中,無悠也不在意,看著衛玥兒吃著,好像又餓了,拿起一塊糕點慢慢吃著。兩人背對著其他人坐,別人隻以為是在說悄悄話,不知是在偷吃。
“找了你半天,原來在這裏躲清閑呢!”
“我剛認識個新朋友,聽她說趣事,忘記了時間。”衛玥被人一拍,驚得站起來,拍拍胸,擦去嘴角的點心屑,示意無悠不要穿幫,才轉身低著頭解釋。
“玥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兩個人多無趣,走走,去那邊。”來人與衛玥兒十分熟悉,勾著其肩,不忘拖著無悠向不遠處走去。
衛玥兒偷偷對著無悠比個歉意的表情,她是拿來人說風就是雨的性子沒有辦法,整天風風火火的。無悠自然回個放心的表情。來人沒有注意兩人私下裏的小動作,拉著兩人來到三個同齡姑娘麵前,熱情為無悠做介紹。
“這是尤茹雪,白雪。這是秦歆瑤,瑤瑤。這是鄒菲絮。我,傅嫿褘,童童。這個我就不介紹了。”
“長孫無悠。”無悠行了個標準的見麵禮。
“哦,你就是長孫府新認的義女!”傅嫿褘嗓門很大,惹得周圍姑娘皺著眉看過來,衛玥兒趕緊拉其的手,傅嫿褘一下捂著自己的嘴,大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無悠,“剛才說什麼有趣的,也說來我們聽聽。”
本來幾個姑娘對無悠是排斥的,又聽是來曆不明的義女更加不喜,暗自責怪傅嫿褘。不過無悠看起來知書達理,不像山野出身,小姑娘在閨中最多聽聽戲曲,私下偷看些雜書,對新鮮的事物很好奇,全部期待得看著無悠,想著若是說得好就認下這樣朋友。
衛玥兒對自己慌亂下找的借口給無悠帶來麻煩很不好意思,偷偷對無悠吐舌頭。無悠心裏好笑,把長孫晟那夜說的趣事結合自己在外的經曆臨時編了一個故事,唬得小姑娘們一愣一愣的,個個伸長耳朵,就怕漏聽了什麼。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正說到精彩的地方,無悠賣了個關子,任由幾人哀求也隻搖頭不語,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