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聰明人少，真正的傻瓜也少，這些人，特別是洪兵能夠在社會上混一片天地出來，自然更不是傻子。一時沒話可說。
衝點點頭：“可以！”
衝的眼睛這一刻變得極為和善，大家的眼睛也隻得變得和善，甚至帶著笑。
衝慢慢地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眼睛繼續和善地盯著大家。仿佛很真誠地樣子。但是，大家都是老江湖，自然一個個誰也不先開腔。
洪兵為了打破尷尬，舉起杯子來，可是被衝按住了。
他這才開言：“隻是，你們把老婆都拿來我玩過，或者我去勾引你們老婆或叫偷你們老婆，你們別怪衝哥哥不講義氣！如何？”
說完，他舉起杯子：“來嘛，幹一杯！”
剛沒有舉杯，他和衝是鐵哥們，當初衝欠帳的時候，他也不富裕，但是，每天下午就去請衝，隻是兩人喝酒，什麼事也不說。這點小錢算不得什麼，但是，這情，衝是一輩子都欠上了。
所以他說：“衝啊！你雜種便宜不是這樣占的！”
衝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剛也算得雲山鎮的狠角色了，當初傑娃砍人被警察打死，他事實上是參與了的，隻是沒人咬他出來而已。
這會兒見衝這樣囂張，就生起氣來：“衝哥，老百姓現在的意見大著呢？好多人要找你！”
衝收了笑，一雙眼睛將剛盯住。
說實話，這江湖上跳得凶的，甚至跳得狠的，還都算不得狠角色。
比如，這衝的眼睛，乃是當年與兄弟們一起練那什麼自然門走圈練就的，那一走就是半個時辰以上，身子半蹲，上身垂直，雙眼隨著手虎視前方。居說是要練得所的濁氣下泄，清氣上揚。反正最直接的結果是將衝的一雙單眼皮的眼睛練成了雙眼皮。
隻要一生氣，這衝的眼睛看出去，就如同在走圈一樣，所有的精神氣都聚於眼睛之中。最主要的是那眼睛清澈見底，也大約就是，這眼睛裏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意思吧！
剛與衝一起喝酒的時候多，難免有喝醉之時，兩人都火暴，或與別人打架，或者自己兩人發生衝突，在那酒的控製之中，哪裏試得到輕重？
所以，剛就吃過衝這小子的虧的。
本來雄赳赳氣昂昂要洗刷衝一頓。
無奈這衝一下子昂起來了。
剛隻得口氣放緩一點，改了個嬉皮笑臉的口吻：“老百姓都說，這雲山小學教師偷人，是你衝主任帶的頭！”
又有斷接上了口，斷是一個老奸的胖子，幾乎與雲山鎮的各界都打交道，各種手段都用齊了，很是囂張，卻又刻意笑眯眯低調的模樣。
但是，對這衝，他卻是本性出來了，趕緊跟在剛的後麵，來踏衝！
“衝哥哥，你這偷人的名頭，給老子雲山上下男男女女都是知道的啊！說是個老流氓，！我是舉手的！”
斷的話引來了一片笑聲。
洪兵那有煙垢的牙齒笑起來就活是個齙牙腔，搖頭晃腦地道：“我衝哥哥什麼都好！不打牌，講義氣，主持正義，不貪汙，又是個大文人！但是離一個**員最大的距離，就是這偷人！有些問題！”
衝兩眼平視著，眾人隻不去與他眼睛對視，一個個肆無忌憚地吊起嘴巴，笑著一半調侃一半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