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耐著性子聽著洪兵這個家夥高談闊論。
自從洪兵成為了街道辦的主任又壟斷了幾條進山道路的路權,再加上他那火一樣的脾氣,還有碩大的腦殼和臉以及碩大的身軀,在雲山就很囂張。
這大中午的他就幾乎是強拉一樣的把衝拖進了火鍋店!
這夏天吃火鍋本來就夠火暴了,可是,他偏偏還要喝白酒。
不過,這個衝也喜歡,他是知道的。
洪兵揮著手,像偉人一樣揮著手叫囂道:“各位老大,今天我專門抽時間給我衝哥哥接風,大家敞開喝啊!誰不喝,我跟誰急!”
看來洪兵現在比衝走的時候,在雲山的號召力更足了。
雖然還是有比如剛比如斷這樣的江湖大哥說洪兵的調侃話,但是,他們和衝都是老哥們了。
一時節酒局一下子就推向了高潮。
衝也很興奮,因為洪兵不但請了衝,還請了尚君,這就讓衝高興。
尚君雖然沒有混個江湖,但是,自從和衝搭檔,也喜歡上了這樣直來直去江湖氣息。
或者這樣火暴的氣息,帶著讓人激動的因素,總之尚君這個基本上比衝和在座的高了一代,或者說半代人的家夥,也激動起來,也溶入了進去。
很快的尚君就開始拍桌子了,一張多皺紋的臉上紅得像蠟光紙一樣。與人大肆地鬥酒。
洪兵,也就是人們嘴裏兵哥自然也成了重點,一路要和別人喝,又要接受敬酒,很快地,那鼻子就開始像日本人那難看的酒糟鼻子一樣,放著難看的有些肮髒的紅光。
洪兵嘴裏和鼻子裏都噴著酒氣的時候,就隻是要和衝一個人喝了。
這男人一般不會抱著肩拉著手咬著耳朵,但是,喝了酒人的腦殼就杠了,為了表示親近,那洪兵隻是要拿著衝,臉上露出誇張的曖昧的笑:“衝哥哥,我聽人說,你和那個也有一腿喲!”
衝卻沒醉,故意問道:“哪個?”
洪兵就嗬嗬地像公鴨子一樣地笑起來:“裝P啊,裝P不是我衝哥哥!”
衝冷笑一聲:“說白點,我這人一生光明磊落,有一腿的就有一腿,搞了的就搞了的,偷了的就偷了的!沒有就沒有!”
洪兵就把嘴湊得更過來,說出鮮芳和文秀的名字。
衝哈哈大笑起來:“你認為哥哥是隻公雞,這裏也爬那裏也戳?”
洪兵頓時桌子上一拍:“我說我哥哥如何看得上這樣的賤貨!”眼睛掃向眾人:“怎麼樣?我說沒有我哥哥,來喝!”
兩人一連幹了兩杯。
洪兵笑著露出那眼熏黑了的牙齒,對著衝,也是對著尚君,也是對著眾人:“說實話,我也看不起!還是他媽個教師,怎麼說也有些地位吧!見人就上,嗬嗬!”
立刻有娃兒叫起來:“要是找我還差不多!”
洪兵大吼一聲:“我呸!”回頭再次抓住衝:“衝哥哥,我們是衝了你,當然還有尚君哥哥的麵子,不敢惹你們學校那些騷貨!這麼賤,我怎麼也算個大哥,是吧!”
尚君已經停止了喝酒,作為一個校長,人家這樣談論他的老師,實在是等於在談論他的家人,巨大的尷尬,讓他的臉上一陣紅,又一陣青!
衝突然發出了一聲大笑,很高亢,把大家驚得都停止了喝酒。
洪兵拉著衝的手也鬆開了。
衝笑完,回頭眼睛一下子盯住洪兵:“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大媒!把我們學校的女教師都弄到你的床上來,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