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過後,再次登上舞台的時候又要到來了,這讓顧七月充滿了幹勁,即使這個舞台真正的主角是Leessang,但顧七月還是十分珍惜。每一次演出的機會都是如此寶貴,顧七月會好好地享受其中。
離開了Leessang的練習室之後,顧七月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搭乘著地鐵前往了建國大學。雖然現在顧七月知名度越來越高,認識她的路人也越來越多,但此時正是十月,颯爽的秋天已經有了些許寒意,所以顧七月戴著一頂棒球帽,壓低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一襲風衣也將她較好的身材遮掩了大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很難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路沒有任何阻礙地來到了建國大學地鐵站,顧七月熟練地沿著大街朝自己以前得住所走了過去。
站在距離那臨時住所還有十幾步遠的地方,那裏已經有新的住戶搬進去了,奶黃色的燈光支撐起還沒有完全降下來的夜幕,顧七月卻覺得恍若隔世。那個晚上的驚魂和恐懼,如今已經煙消雲散,但腦海裏回想起來時,依舊是不愉快的回憶。
隨後,顧七月就朝街對麵的那棟建築物走了過去。她今天專程過來這裏,就是為了感謝李鍾碩的。那個晚上李鍾碩幫了自己大忙,但第二天她就直接搬家了,最近這段時間又因為重新啟動的第二階段工作而繁忙不已,始終沒有機會真正意義地好好向李鍾碩道謝。
顧七月原本是打算給李鍾碩打電話的,可是翻開手機電話簿之後這才發現,她居然沒有李鍾碩的手機號碼!
無奈之下,顧七月隻能是親自回到這裏,試試看運氣,能否遇到李鍾碩,即使不能,她也可以在合宿那裏留下信息——合宿是有主人大媽的,大媽每天會承擔兩餐夥食的供應。所以,即使見不到李鍾碩,顧七月也能詢問一下電話號碼,或者是留言。
合宿的一樓是一扇玻璃門,不過上麵居然有電子鎖,這讓顧七月頗為為難——不知道密碼就沒有辦法進去了。顧七月鬱悶地站在門口,看著電子鎖無能為力,她懊惱地抓住門把手,覺得有些虛脫,往後仰了仰,不想玻璃門居然就拉開了,一時間沒有預料到的顧七月還差點就摔倒了。
站穩腳跟之後,顧七月看著已經打開的玻璃門,一臉愕然地邁開了腳步,滿頭黑線地看了看那個形同虛設的電子鎖,這才發現,電子鎖居然是壞了,根本沒有反應。
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一扇鐵門大喇喇地敞開著,門口的玄關裏零零散散地擺放著十幾雙鞋子,“香氣”逼人,即使是練習室裏都沒有如此誇張,讓顧七月直接就皺起了眉頭,玄關裏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準確來說是飯廳,因為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餐桌和兩台大冰箱,在玄關正對麵則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有著許多房間,也就是所謂的合宿屋子了。此時一名穿著大紅色花上衣的中年婦女就在大廳右手邊的灶台前忙碌著。
顧七月想要走進去,但卻發現根本沒有地方落腳,最後隻能是站在門口揚聲詢問到,“大媽,你好,請問一下……”大媽回過頭來,看到是一個女生,直接就擺了擺手,“這裏是男生專用的,隔壁那棟才是女生專用的。”
看來對方把顧七月當做想要租屋子的學生了,她連忙擺手,“不是,我是來找人的,李鍾碩學生。”由於韓國敬語的特殊性,稱呼名字時一定要加尊稱,社會人士大多使用先生、女士,但對於年輕人,一般都會稱呼為學生或者青年。
“李鍾碩學生?”中年婦女站在原地回憶了一下,“啊,你等等,我去給你叫,他應該是在家的。”然後她就麻利地把手裏正在清洗的蔬菜放下,快步沿著走廊走了進去,她四處看了看,猶豫了兩次,最後敲響了右手邊靠近街邊的一個房間門,“李鍾碩學生,李鍾碩學生,外麵有一個漂亮的女學生找你。”
房間門打開來,一個雞窩頭就冒了出來,懶散地詢問到,“女學生?”說完還打了一個嗬欠,同時不忘揉了揉眼睛,似乎才剛剛睡醒沒有多久一般,然後雞窩頭就朝左手邊轉頭看了看。
顧七月露出了一個笑容,朝對方揮了揮手,“好啊,李鍾碩!”
李鍾碩臉上震驚的表情直接就凝固住了,然後就好像是麵具一般開始龜裂,他連忙把張大的嘴巴閉了起來,慌張地摸了摸頭發,嘴裏不由嘟囔了一句“糟糕!”這才慌亂地把房間門關上了,“砰”的一聲巨響,可是他隨後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再次打開門,伸出了一直右手,“抱歉,你等等。”緊接著門就又狠狠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