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沒有第一時間被接過去,慕昱清才看回去,看到的是木朋不讚同的臉:“殿下,您在那個女人身上浪費的時間太多了。”
慕昱清皺眉:“你這是何意?”
木朋撲嗵一聲跪下:“殿下,您忘了我們的目標嗎?如果您跟那個女人扯上,那您以後想要達成目標,那將千難萬難!這您也要去做嗎?”
慕昱清的目光冷凝起來:“我做事怎樣,用不著你來教我!”
木朋眼中難掩失望:“我要投的主上是一位不會被男女之情左右的,英明睿智的主上。可是,我前兩年還能在您的身上看到這些,這一切,自從碰到那個女人,就開始毀了!主上,您醒一醒吧!她不是您要的那一個人!”
慕昱清看著手裏的紙卷,道:“我隻需你把這東西拿給老鐵,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
木朋“嗬”地笑了一聲:“殿下您還要騙我嗎?您交給老鐵要辦的事在您心裏有什麼意義,我還不清楚?可您還是想辦嗎?”
慕昱清沉沉地看著他,緩緩道:“沒錯。”他沒有說出口的是,那你,想要抗命嗎?
木朋“呼”地站起來:“屬下恕難從命!”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慕昱清閉上眼:他想要那個女人,連他的屬下都不看好,這條路,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加難走。
然而,落子,無悔。
他揮手招了招,一個人無聲地從房梁上落下:“把東西交給老鐵。”
那人一句都沒問,接了紙卷便走:“遵命,主上。”
金吾衛大營裏,雲萱被李崴熱情地包圍著,用盡了各種花招,想要逼她跟自己動動手,可雲萱知道,隻要是她動了手,那這事肯定要沒完沒了。
上次是用了他的馬,要還他的人情,她不得不這麼做,但這一次,沒了各種理由,她才不想浪費無謂的力量在他身上。
她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她還不能熟練應用呢,哪有功夫把時間跟這人耗在比武上?
但這人實在是有韌性,你不同意,他也不再多說,就是一直跟緊了你,要不是雲萱嚴厲喝止,他隻怕連雲萱進茅房,他都要跟著進去一起尿尿!
即使跟男戰友最親密的時候,雲萱也沒有被人跟得這麼緊,但這人偏偏是她上司,她不光打不得,就是打了,恐怕也是如他所願的多。
上午時的那點難得的休息時間竟成了她的噩夢。
這噩夢還沒有結束,兩天後,有人來通知他:“白軒,有人找你。”
有人?金吾衛封閉訓練,尋常人連遞個話進來都難,更何況還能勞動到衛士親自通知她,那說明找她的那個人肯定不簡單哪!
雲萱疑惑地跟著衛兵到了一個營帳,一名衣著華麗,身材微胖的中年胖子微笑著看她:“原來這就是白義士,老夫秦王府金管家,多謝義士那晚仗義相救,才使得我家主人免於火劫之苦。”
秦王府?雲萱頭開始疼起來:那個姓李名崴的家夥還沒有搞定,又纏上來一塊名叫“秦王”的狗皮膏藥,這真是不讓人好好活的節奏!
尤其是這個人眼裏明明在笑,卻泛著冷意的樣子,看著好像就有些問題啊!